司徒谨此刻没有心情去理会其他人,此刻他的脑袋里来来回回只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布洛维口中的厄恩肖。奥莉芙到底是不是他的母亲?亦或只是一个跟她母亲同名的人?还有,潼清筠刚刚为什么要打断他的话?潼清筠到底知道一些什么?
看了一眼司徒谨,杰兰特知道司徒谨现在肯定是有事情要问潼清筠,他跟贝狄威尔几人道:“让大家都散了吧,司徒跟院长两人恐怕是有话要说。”
在杰兰特几人的组织下,东华学生跟兽人很快都散开了,只不过在离开之前,大家还是忍不住频频回头去看司徒谨跟潼清筠两人,口中也都在跟周围伙伴不停的交谈着。
显然,潼清筠的身份为大家所带来的极度震撼不会就这么轻易的退却!
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场上只剩下了司徒谨跟潼清筠二人。
司徒谨很直接的将缠绕在自己脑中的问题问出了口:“清筠,布洛维口中所说的那个厄恩肖。奥莉芙是不是就是我的母亲奥莉芙?”
一阵沉默,潼清筠点了点头:“根据你手上的那两个笔记本来看,我想应该是吧!”
“什么?!”虽然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但是听到肯定的答案,司徒谨还是大吃一惊:“也就是说,他口中所说的大院的上一任院长真的是我母亲?”
这次潼清筠没有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司徒谨。
司徒谨花了好一会时间才在内心把这个消息给消化了一番,然后,他开口道:“清筠,你是不是在我之前拿出那两个笔记本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潼清筠嘴唇微启:“我是知道,但我却觉得这件事情并不适合你知道!”
“你什么意思?”司徒谨面无表情的看着潼清筠。
潼清筠语气淡然:“事实上我对你母亲了解的也不是太多,只知道她是一个博学多才而又法力高强的魔法师,在我之前,她已经在大6学院担任了七八年的院长之职,因为提出要改变学院对兽人的压制政策而被帝国撤职,然后被驱逐出了大6学院!”
说到这,潼清筠大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司徒谨:“从你们二人对待兽人的态度上来看,你们确实是母子没错!我之所以觉得有关你母亲的事情你并不适合知道,是因为你本来就与兽人亲近,我担心你知道了你母亲的事情,会更加坚定的沿着这条不归路走下去。”
“不归路?”司徒谨似笑非笑:“那你刚刚为什么要帮我?让那个布洛维把我抓走不是很应该吗?”
潼清筠语气平和:“你理解错了,我说的不归路是站在你的角度上来说的,在我来说,你跟兽人亲近与否都不是问题!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只要是在大6学院的范围内,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可以保你,但是出了大6学院,你如果还有这些倾向,很快就会有很多麻烦找上你的!”
“我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司徒谨直言不讳。
潼清筠道:“以后你会明白的,就好像是你母亲,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她都算得上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但是就因为脑子里出现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所以结局。。。。。。”
司徒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对他的母亲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他本以为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一个被男人狠狠伤害然后很不甘心死去的女人,但是突然有一天,他的奶奶告诉他说他的母亲是一个魔法师,然后他以为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魔法师,可是紧接着潼清筠又跟他说,他的母亲应该是唐顿人!
他本以为这就已经够惊人的了,可今时今日,潼清筠又告诉他,她的母亲不但是一个很厉害的唐顿系的魔法师,而且还是大6学院的院长,就因为对兽人有同情的倾向而被唐顿帝国撤职然后又驱逐!
这样的结局确实是很差劲!可相比这种波澜壮阔的人生起伏,被他父亲那样伤害又算得了什么呢?那也许只是他母亲人生中最不值一提的一个小失败罢了!司徒谨有些嘲讽的想着!或许,跟他父亲的结合只是他母亲在走投无路之下作出的一个不得已的选择而已!
一下子接受了这么庞大的信息量,司徒谨觉得自己的脑袋乱乱的,短短的一会功夫,他想了很多的东西,越想到后面,他却越觉得心痛!
虽然潼清筠说的很含蓄,但是司徒谨却可以大致猜到,他母亲当时肯定不是单纯被驱逐出大6学院那么简单!不然身为一个荣耀的唐顿人,为什么会流落到亚罗帝国,然后嫁给他父亲,变成一个很普通的女人呢?
第一次,对于这个把他生下来的女人,司徒谨觉得无比的陌生,却又无比的接近、无比的痛心!
这种痛心持续了好一会功夫,司徒谨的思维才终于恢复了正常,他微微抬头,看着潼清筠道:“我只是顺其自然的跟兽人接触,没想到这么正常的事情在其他人看来,倒好像是犯了天大的错误,真是有意思。”
潼清筠难得的轻叹了口气:“你别想太多了,放心,以后学院里不会再有人来找你的麻烦,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司徒谨笑了一声:“你不怕因为包庇我而被唐顿帝国撤职吗?”
潼清筠看着司徒谨:“不会,只要我不主动离开,没有人能撤得了我的职。”
司徒谨点点头,并没有追问潼清筠什么,他现在一下知道了关于他母亲的这些事情他需要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思绪,而且很多事情他也要仔细的想一想,所以现在也没心力再跟潼清筠说太多。
潼清筠也看出了这一点,她开口道:“你自己先好好的整理一下心情吧,过几日我就准备去极乱之地,到时候我会来找你。”
说完,她大袖一挥,紧接着,她周围的空间渐渐扭曲,而她的身影一点点的卷在那扭曲的空间中,越来越模糊,最后整个人消失不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