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任凭他们所有人再怎么怀疑,都不能怀疑到自家人头上。
都无法相信,是最亲最亲的家人,捅了他们一刀。
云姒身子一软,堪堪倒了下去。
是她的麻醉喷雾……她倒在了自己吃饭的家伙事上,她倒在了自己兄长的手上。
云令政没有扶她,而是让开了一步,任由云姒重重摔在地上。
云姒还有意识,清醒地看着门外冲进来的人。
是照溪——
“天牢那边,保护嬴棣世子的几个人已经死了,嬴棣的尸体,我们也见到了,被烧得不成样子了。”
云姒倒在地上,眼眸瞬间通红。
云令政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云姒,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景昀的身上。
照溪开口:“景昀的命,最好也不要留。”
这时候,几个蒙面人进来。
云姒一眼就看出来他们是南汉的人。
一把匕首,此时被递到了云令政的手中。
云姒目光赤红,定定地狠狠地看着云令政。
她想开口阻止,可是说不了半句话。
看着云令政拔出匕首,蒙面催促:“大人,快些吧。你不做这些,我们怎么敢让你进南汉。”
几乎是话音才落,云令政手中的刀,就朝着景昀心口扎了下去。
他的手不能握剑了,掌握不好分寸,第一次杀人,血迸射出来,溅了他一脸。
亲人的血,更滚烫。
景昀只发出来一声犹如小兽般“呃”的声音,就彻底没了动静。
南汉的人按着云姒的头,让她这个做母亲的亲眼看着这一幕。
她开不了口,只气血翻涌,一口血顺着她的嘴角滚落。
很快,云令政擦拭着手,转身开口:“走吧。”
照溪接过满是血的帕子,她的手微微抖了抖。
即便她杀过那样多的人,可是从未想过,有天会对着自己家人下手。
云令政一出手,几乎就是必死之局。
她怜悯地看向了被蒙面人拉起来的云姒。
又觉得云姒——
“活该!”
照溪面容狰狞,言语尖酸无脑,恶毒又爱男:
“一个女人不好好带儿女相夫教子,非弄什么权。自己没那个本事非踩着人家的尸体往上爬,有意思么?一个家男人有本事就行,非要弄这些有的没有的,最后连自己亲人都保不住,你要权势有何用,就为了显示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