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在磨合中,能不能成,还要后说。”
“嗯,也不要急,但是也不太松了,年轻人开始是挺多摩擦的,当年我也是这样过来的。千万不要太急,我也是当爹的人,我明白开怀同志的心情,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不可能说嫁出去就肯给嫁的……”陈志温语气温和,就像是温厚的长辈,“真搞不定,倒是可以跟我谈谈,我和开怀同志谈谈也未尝不可。”
破集资案的时候,有不少同志见到他和君汝出双入对的,这消息,在省内也算是小范围传开了。
梁家可是南苏地主之一。
杨子轩甚至怀疑,这个消息传出,是不是有陈志温在背后推波助澜?
陈志温根基还是不够厚,如果杨子轩能够和梁家联姻,肯定能给他无形增加话语权。
原来根子在这里——陈志温态度变化的根本原因。
杨子轩突然感觉一阵悲哀,难道我的利用价值在于——联姻?
对了——梁开怀应该也是看透了陈志温这点小心思,所以才会一直犹豫不决,甚至反对。
梁开怀和梁家担心陈志温会彻底把梁家拽入南苏这个波诡云谲的政坛——那样不符合梁家“不捞过界”的原则。
想来也可悲,两个年轻人单纯的恋爱,却要背负起这么多的枷锁和镣铐。
杨子轩突然有点明白自己父亲当年和妈妈之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因为那场恋爱本身就被外界添加了太多的内容。
“嗯,我会注意的。”杨子轩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
“听说梁家那女娃的追求者,听说还有蔡震源同志,子轩你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陈志温打趣笑道。
陈志温未必就有时间去关心其他小辈的事情。
这个信息多半来自于叶宗良,叶宗良巴不得他和蔡震源火拼,故意在陈志温面前提这么一嘴。
陈志温挂了电话之后。给妻子打了个电话。说道。“刚和子轩谈了他和梁家那女娃的事情。”
“你是想借用梁家的力量吗?”
“这是一方面,还有幼竹刚来和我办公室,言辞之间对子轩很是维护,我突然有点担心啊……”
“你是担心幼竹陷进去?”
“子轩为人跳脱,头脑很灵活,有才华,不够稳重,更不注重趋利避害。有才华头脑灵活是好的。不够稳重也可以慢慢锻炼,但是不懂趋利避害,只懂满腔热血,一味理想主义,这个会害死他的。这个暂且不表。我还是希望幼竹能够找个稳重一些的,不要那么头脑热的,尤其她生意越做越大,更需要一个坚实稳重的政治后盾。”
“幼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怎么做。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才是我担心的地方,所以要防患于未然。我倒是想看看她和宗良怎么样……”
“那青年我可不喜欢,嘴巴虽然讨喜,每次见到我像是嘴上抹上蜜一样,还不如子轩来得真实。换做是我,我也选子轩,而不是他,你就别乱点鸳鸯谱。”
“妇人之仁,妇人之仁啊,有时候恰恰是这种嘴上抹了蜜的人,才能在刀光剑影中生存,他懂得趋利避害,懂得如何最大化利用手上的资源,他一些观点也深得我心。像子轩经常硬碰硬,我担心有一天会玉石俱焚,走不长远啊!”
“难道你就希望自己女儿嫁给一个每天戴着面具的人?我说你别瞎操心。”
“好好,我顺其自然,但是一定不让她靠近子轩,这是唯一的要求。”
“我会提醒她的。”陈夫人声音隐隐约约快听不清。
……
杨子轩和叶宗良在省政府门口的阶梯前大草坪汇合,省政府大楼新建不久,周边没什么建筑敢比省政府大楼更高的,视线之内几乎没什么障碍物,野旷天低,显得巍峨,十分雄伟庄严。
叶宗良和杨子轩并排站着聊天,其他随从人员,都站在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