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前直呼马岩的姓名,又一连串地报出《黄土文学》编辑部、宋主编、杨主编、杨校长等等大名,摆明了是要狠狠地打一下马岩的脸。
果然,马岩被赵向前的话深深地刺中了,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马岩迅速地扫了杨志强和宋之佳一眼,道:“zhègè社团活动室,是学校的,也是全体文学爱好者的,你们随便用。”
说完,马岩和校长连招呼都不打了,直接转身,就想退出活动室。
杨志强站了起来,朝马岩招招手说:“哎,你jiushi马岩同学啊?我是杨志强!你快过来坐下!我正好和你谈谈你的那个小说。”
马岩阴沉着脸道:“杨编辑,既然你已经给我退稿了,那还有什么好谈的?”
杨志强一愣,看着马岩的脸色,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说:“马岩同学。你的那篇小说。虽然语言不错。结构也比较新颖,但是,立意有些陈旧了。人物塑造,也落后于社会发展了。”
“杨编辑,我不这样认为。我的这篇小说,都得到了王启瑞老师的肯定,你为什么不用它呢?难道它还不如某个毛孩子的涂鸦之作吗?”马岩有些恼怒地道。
“嗯?看你这话说的——毛孩子的涂鸦之作?你——你这是指谁啊?”杨志强没想到马岩会这样和他说话,一时愣在那里。
“我指谁。杨编辑不明白吗?我早听说了,你和他的一个什么长辈是同学!为了他,你连王老师的稿子都能撤下来,我那篇小说,又算得了什么呀?!”马岩怨恨地道。
杨志强扭头看看赵海旁边的郑洁,苦笑着道:“郑叔,你看看,我得罪了人,美芳也跟着受牵连啊!hēhē——hēhē——”
马岩没想到杨志强那个推荐赵海《班主任》小说的同学,竟然和老校长有guānxi。再见赵海坐在郑洁的身旁,一副受宠小辈的样子。他心中的怨气,更加浓重了。
宋之佳在一边坐不住了,他向马岩解释道:“马岩,今年《黄土文学》第二期撤下王启瑞的那个小说,头题发赵海的《班主任》,是我决定的,和杨主编没有guānxi。”
“宋主席,那个小说我也读了,可我没看出它比王老师的小说好在那里。”马岩哼道。
“你没看出它好在哪里?hēhē——hēhē——这期头题我们又发了赵海的《伤痕》,等月底刊物出来了,你看看它,再和你的那篇小说对比对比,找一找差距吧。”宋之佳道。
“啊?!怪不得把我的小说退回来了呢!原来第八期又发了他的小说!伤痕?伤痕??听听zhègè名字,就叫人感到恶心!”马岩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竟然不顾两位校长和那么多文学爱好者在面前,醋味十足地朝宋之佳和杨志强喊道。
“怎么?!赵海又要在《黄土文学》第八期发表头题小说?”
“真是厉害呀!能在《黄土文学》上发表小说就很了不起了,可赵海,两篇小说,都是头题!”
“夏荷文学社在赵海的带领下,一定能取得很大的成绩啊!”
“你看看那个马岩,平日里,鼻孔朝天,谁也瞧不起。自己的小说被退回,不好好找找原因,竟然说人家编辑偏向赵海!”
“这种人嘛,少年得志,文学之路太顺了,自然谁也不放在眼里啦!”
“哼哼,华京大学现在有了赵海,他马岩还抖什么抖啊?还全国作协会员,还知名青年作家呢!和赵海比,他屁都不如!”
“??????”
活动室里,响起了一片毫不掩饰的惊叹声和议论声。
马岩平时里孤芳自赏、傲慢异常,自然惹起许多文学爱好者的同学不满,现在,他们趁着zhègè机会,无所顾忌地发泄了出来。
马岩听着那些议论声,一张脸涨得赤红。他盯着坐在杨志强和郑洁中间的的赵海,恨声道:“杨志强,我——我要向文联和作协的领导写信!我要——我要告你讲私情,走后门!”
“马岩,我jiushi作协副主席,你在我面前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嗯?!你贬低赵海的小说,难道是在说我老眼昏花,良莠不辨吗?!嗯??!!”宋之佳站了起来,哆嗦着手,指着马岩的鼻子质问道。
七十多岁的宋之佳一发脾气,马岩老实了。他闭住了嘴巴,没敢再扬言要找杨志强的麻烦。
宋之佳是谁?宋之佳不单单是华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和《黄土文学》主编,他还是华国最著名的小说评论家!他和居住在东海市的另一位著名小说评论家崔翔,在文学评论界,被合称为南崔北宋。
现在活跃在文坛的许多知名中青年作家,都称宋之佳为老师,因为他们都是他给挖掘和培养出来的。
马岩再狂妄自大,也不敢在大庭广众面前,指责宋之佳不识优劣,为了guānxi,极力推崇赵海的小说。他再次转身,灰溜溜地走了。
杨伟知道马岩是一个身份特殊的学生,看着他像愣头青那样,和杨志强、甚至和宋之佳发生起冲突,不免叹息道:“唉,zhègè年轻人,确实不知天高地厚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