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的正室是并州人刘氏,家中有些杂胡的势力,光姬就是程遐的妹妹,为石勒生了唯一的一个儿子。
程遐见状赶紧感激涕零了一番。
石勒一行人逃的匆忙,在枣强遭受刘鹰等叛将偷袭之后,又要不少杂胡骑兵中途溜走,而不少的干粮吃食也被他们给带走了。
如今石勒等近百人,却只能分食几张干巴巴的胡饼了。
三两口把胡饼下肚之后,众人各自依靠在一起,围拢着几堆篝火睡了过去。
石勒因为脸上的伤口非常痛疼,哪怕身体甚是疲乏,也有些难以入睡,但是石勒逃路的经验丰富,自知必须利用这一段时间好好休息,否则到了明日白天赶路的时候,只会更加的难受。
石勒强逼着自己闭着眼睛入睡,好不容易到了半夜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要睡了过去。
这个时候,石勒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悄悄睁开眼睛,却没有发现任何情况。
只不过,原本坐在旁边的程遐却是不见了踪影。
石勒看到还有几个人也是不见了踪影,心中立刻疑心大起。
他悄悄的起身,手持利刃贴着墙壁,蹑手蹑脚的往外走去。
迈过地上横七竖八昏睡的几个人后,石勒来到了屋外,听到了隐隐约约有些说话的声音。
他沿着声音摸索着靠近了过去,终于在一堵残破的半截土墙后面,听清了土墙另一侧的话音。
“外面巡哨的几个羯胡都被宰掉了,咱们快点跑吧!”
“先等一等。”
“还等什么?!”
石勒一听到这个声音,心中立刻怒气上涌,因为这其中就有程遐的声音,至于另一个声音,则是另外一个他平日里也非常倚重的晋人豪强徐光的声音。
“要是就这么跑了,岂不是太可惜了!?”程遐低沉的声音响起。
“有什么可惜的?能把巡哨的羯胡宰掉,已经很是凶险了,还不抓紧逃命,难道真要跟着那羯奴一起当丧家犬吗?”
徐光的声音中满是不耐烦。
“杀这么几个巡哨的羯胡罢了,青州刘预此战胜后,必定要占据河北,可谓大势定矣,如今咱们去投刘预,只带着这几个人头能抵的什么用?”
程遐悄声的说道。
“我听说,那青州汉国说要只要投诚者,一概以既往官职授予,你我都不过是司马和参军都尉,如今有个天大的富贵在眼前,却这么白白放过去,岂不是太可惜了?”
徐光疑惑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什么天大的富贵?”
“万户侯啊!”程遐说道。
“万户侯?啊!你是说,那个石勒?”徐光的声音更加的低沉了。
“不错,刘鹰一个乌丸奴尚且知道谋取富贵,我们自诩豪杰,难道还不如一个刘鹰吗?”程遐的声音响起。
他的话音刚落,另外一个声音响起。
“程兄,石勒毕竟是你妹婿,果真能行此事吗?”
徐光也是说道,“对啊,程兄,而且石勒所在院中都是聚集的羯胡,人数不少,又都凶悍的很,恐怕也难以得手啊!”
程遐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却变得非常的阴沉了起来。
“呸,什么妹婿!屈身事胡虏,如今想来,是何等耻辱,如今去意已决,要是再不借此良机,洗刷这个奇耻大辱,只怕日后要被青州人耻笑终生!”
“那该如何下手?”徐光的声音响起。
“等过会儿,贤弟你们几个人在外面大喊有敌袭,这样一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