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石虎?”
当刘预听到这个名字后,立即就是一阵惊讶。
“石虎在哪?可有捉到?”刘预立即问道。
在羯胡石勒的势力中,除了石勒和张宾,能让刘预留下及深刻印象的另外一个人,肯定就是石虎了。
石虎此獠凶恶残暴,尤甚石勒,已经不似人类,从十六七岁开始,一直到石虎晚年病死,直接或者间接死在石虎手上的汉人怕不下近百万。
“并没有捉到,不过,已经命人带着俘虏在死尸中找寻了,要是找到了,一定立即向大将军禀报。”吴信答道。
“一定要自信搜寻,来人,再多派一部兵马,在俘虏和尸体中仔细辨认寻找,只要没有逃脱,我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刘预对于石虎这个五胡第一暴君,那是毫不吝惜自己的敌意和警惕的。
“大将军,那这个刁膺如何处置?”吴信立即询问道。
“刁膺?可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事情?”刘预首先关心刁膺是否吐露过哪些有用的信息。
“都是一些寻常之事,无非就是羯奴兵力几何,如今在哪里罢了。”吴信有些不满的说道。
当吴信率兵在浮桥附近抓获刁膺这几个试图冲击浮桥逃跑的胡虏后,一度以为抓获了一条大鱼,却不曾想到,简单的询问过后,所得不过是一些寻常信息,这些信息任何一个普通的胡汉俘虏都能说得出来。
“既然如此,那就砍了吧,把脑袋腌好,就挂在苦城上好了。”刘预随意的说道。
既然这些胡虏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价值,那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此时的青州骑兵根本无力看押什么俘虏。
哪知道,刘预此话一出,原本跪倒地上,如同待死的猪羊一般瑟瑟发抖的刁膺,却突然嗷的一嗓子,直起来身子。
“大将军,饶命啊,我知道重要的军情!只要大将军绕我一命,我愿意为大将军当牛做马啊!!”
刁膺的泪水和鼻涕,已经因为巨大的恐惧而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在脏兮兮的脸上,冲出来四条清亮的沟渠。
“什么军情?”刘预被刁膺的滑稽样子差一点逗笑,他用带着戏谑的语气问道。
“大将军,我知道羯奴石勒藏匿粮食财货,还有军中士卒家眷的地方!”刁膺的话中尽数是求生的渴望。
“呸!胡虏流贼,都是随身携带抢来的财货,更何况,哪有什么家眷!”
听到刁膺的话后,吴信立即狠狠踢了刁膺一脚,痛骂道。
“大将军,我看这话不可信,一定是这个羯胡贪生怕死的胡言乱语!”
“羯奴形同畜类,无一言可信!”
在数次胡汉侵掠中,失去家园的吴信,对于胡虏有着发自内心的痛恨。
“大将军饶命啊,我不是羯奴,我也是大晋子民啊!”刁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辩解道。
“哦,你竟然不是羯奴?”刘预对于刁膺这么说很是惊讶,他一直以为身为石勒“十八骑”的起家班底,肯定都是并州的匈奴或者羯胡、乌桓一类的胡人呢。
“小人是并州武乡人不假,但却并不是羯人,而是世代的晋人啊。”
对于这个刁膺到底是羯胡还是汉人,刘预已经并不关心了,他摆了摆手,说道。
“好吧,就算你不是羯胡好了。”
“那你说的那些石勒藏匿粮食财货,还有军中士卒家眷的事情,又是何种情况?”
刘预知道在石勒的军中,此时已经不是简单的流贼了,而是吸纳了许多流民还有豪强势力,这些人都是有家眷宗亲的,在随同石勒流窜作战的时候,这些人肯定不会随行跟着的。
“还请大将军先答应饶恕小人一命!只要绕我不死,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刁膺却并没有立即松口。
刘预闻言,差一点笑出来,这个奸猾的胡虏,却是不见黄河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