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靳准一听此话,却是摇摇头。
“陛下,末将乃是粗人,哪会什么智计!”
“不过,有一个人说不定有办法。”
匈奴皇帝刘聪立刻问道。
“何人?”
靳准立刻答道,“赵染!”
“赵染?”
赵染原本是关中晋军将领,负责守卫河水的渡口门户蒲阪,后来因为出身低微,被麴允拒绝了他求任冯翊太守的要求。
感觉受到侮辱的赵染一怒之下,率军投靠匈奴汉国,把要津蒲阪的控制权交给了匈奴汉国。
就是因为这一次赵染的叛变,才导致了上一次匈奴汉军攻陷长安。
“嗯,有道理,赵染乃是晋虏旧将,关中众人的情况肯定很熟悉,说不定真有好办法!”
刘聪立刻觉得这个办法很好。
“来人,快去宣平西将军赵染来见朕!”
等到匈奴汉国平西将军赵染来了之后,一见到皇帝刘聪立刻告罪。
“末将赵染,失察败军,请陛下责罚!”
这一次征讨关中,征西将军赵染手下的部曲屡遭败绩,虽然绝大部分的匈奴兵马也都同样如此。
但是,自从原匈奴将领赵固叛变之后,匈奴汉国中的晋人降将们都是心中忐忑不安,唯恐匈奴人不再信任自己。
赵染刚刚一听匈奴皇帝刘聪召见,还以为匈奴人战事不利,要拿自己开刀泄愤呢。
“哈哈,赵将军乃是国之柱石,何罪之有!”
匈奴皇帝刘聪先是一愣,然后立刻明白了赵染的心中所想,不禁脸上一红。
看来自从赵固叛变之后,自己对于这些晋人降将的笼络有些懈怠了,再这样下去,万万可不行啊。
“不仅没有罪,还是社稷功臣,要是没有赵将军献蒲阪,朕现在哪能驻军冯翊之内!”
赵染一听这话,心中立刻就是有了底气。
是啊,要是没有自己投靠,就凭这些匈奴蛮子,哪来的本事过河,别说是冯翊了,要是能游过来一匹马一个人,他的赵字就倒过来写。
心中虽然如此想,但赵染面色却是一脸的受宠若惊,连连谦卑惊呼不敢。
匈奴皇帝刘聪一番笼络之后,这才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
当征西将军赵染听到匈奴人打算直接穿过北地、京兆等地,直接杀奔长安之后,立刻吓了一大跳。
“陛下,若是这样的话,只怕还没有攻下长安,北地、京兆、安定等郡的晋虏就要来援了,万一要是不能速克长安,那晋虏里应外合之下,恐怕我军危矣!”
赵染心想,这肯定是刘聪屡战屡败之后,恼羞成怒得了失心疯,想着赌一把来翻本呢。
“哈哈哈,赵将军勿要有此担心!”
匈奴皇帝刘聪哈哈一笑,随后就把略阳郡氐人准备举兵响应自己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如今索綝在安定,麴允在北地,长安又是坚城一座。”
“朕命人把将军找来,是想向将军寻计!”
赵染一听,立刻问道。
“陛下想要何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