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綝和一众安定郡的官员士人百姓们,还等着纳降呢。
根本没有想到,这些杂胡竟然事到临头,又全都变卦返回了。
一头雾水的索綝就向回返的属下质问缘由,这名属下支支吾吾的把刚刚的对话说了出来。
征东将军索綝顿时就是恼羞成怒,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因为这个原因。
旁边的众人听到之后,也都是立刻相互之间窃窃私语起来。
本就羞恼的索綝见状,怎么看都觉得,这些安定郡的士人百姓是在取笑自己。
索綝立刻派兵前去追击北返的杂胡,顺带着连北地郡的骠骑大将军麴允都痛恨上了。
对于本就爱计较得失的索綝来说,麴允升任骠骑大将军,位在自己之上,已经让他十分不满了。
如今,这些杂胡竟然因为麴允的名气盖过自己,而径自北返,更是让他到底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
“杀尽这些杂胡!”
索綝怒气冲冲的向手下命令道。
这时候,索綝心中不禁浮现出来了青州贼刘预檄文中的那句话语了。
“夷狄,禽兽也,畏威而不怀德,不加以刀兵,则道不通也!”
不过,这些来投降的杂胡显然都是有备而来,索綝派出去的追兵,根本连根马毛都没有追到,反而让这些杂胡劫掠了几个空虚的村寨,更是让索綝气恼不已。
接连数日,征东将军索綝严令手下的兵马操练,大有立刻举兵北伐杂胡,一雪此前耻辱的架势。
就在索綝整兵的时候,忽然接到了长安和北地的急报。
“将军,匈奴胡虏趋行二百里,已经到了长安城下,天子有令,让将军速速解围!”
“将军,麴骠骑说,胡虏对北地、京兆的城池要塞过而不顾,直取长安,急报让将军率军援救啊!”
天子和麴允的使者到来的时候,索綝借故外出,让自己的手下接下的急报。
听到自己的卫兵回禀之后,征东将军索綝却是冷冷一哼。
“胡虏直趋长安,不过是图周边的财货丁口,天子在城中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
“再说了,麴允麴骠骑大将军就近在北地郡,要救的话,也得是他先去救。”
他的另外一名部下立刻说道。
“可是将军,麴将军急报中说,匈奴胡虏倾尽军众,近十万之数由伪主刘聪亲率,凭他自己是无法应付的啊。”
索綝一听,更是阴恻恻的说道。
“他贵为骠骑大将军,位还在我之上,尚且不知如何应对,吾又能有何办法?”
“一封急报,就把吾调来调去,难道骠骑大将军是节制四征将军的吗?”
众人一听此话,全都是不敢再言语了。
他们都知道,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已经让索綝心中怒火满满,谁也不敢来触这个霉头。
索綝话虽如此,其实他的心里还是有一番自己的计较的。
长安城坚固,就算是十万匈奴兵马也未必能快速攻克。
索綝想要的结果是,匈奴人围攻长安,天子一日三惊,麴允势单力孤不敢上前。
等到火候差不多的时候,自己再率军突然出现,然后再相互联合杀退匈奴胡虏。
这样一来,自己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了,又有大功在手,彻底超过麴允也将不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