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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隐秘。”
涂贵妃点头,皇宫禁法森严,镜中人也不再多言,瞬间隐去,镜面恢复平静。
看着镜中自己的容貌,涂贵妃轻轻一叹。
“他娘的!催催催!”
“站着说话不腰疼,美人计有用,那么多人还修炼做什么……”
“色诱不就什么都有了!”
林玄之自然不知自己“有幸”被承瑞帝谈及。
一番准备之后,彻夜功夫精心写了一本奏折,文字恳切而真诚,又带着明显的悲愤伤痛之情,其中提及了杨文武、仇蓉两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主要目的还是他们家里长辈。
作为翰林院的庶吉士,林玄之虽是七品的官位,但没什么实职,更没上早朝的资格。
但他爷爷有,外公有,舅舅有,乃至座师也有,奏折想递上去的渠道不要太多!
不过他也明白,这场闹剧下,估计也就搭进去杨文武一个蠢货,杨仇两家所受的损伤不会很大。
翌日。
虽并非大朝会,但折子还是很顺利的递到了承瑞帝案上。
一起参奏万桃园之事也不少,承瑞帝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转而让身旁的总管太监陈大有将几本折子递给了下方坐着的两个人。
“八弟、老师,你们也看看。”
下面能被皇帝赐座的自然非同一般。
一个乃是八贤王,另一个便是承瑞帝的老师、当朝太师王巍。
王太师早已告老荣养,但时常被请进宫做天子顾问,很得朝臣和承瑞帝敬仰与器重。
二人看完了几本参奏的折子,八贤王率先笑道:“证据确凿之事,杨格之子罪名成立,以臣弟之见,赐盘龙金鞭五十,打入天牢关三十年就是了。”
盘龙鞭乃是大周刑罚,分金银铜三等,非寻常凡夫所能承受,那杨文武连皮肉境都不到,莫说金鞭五十,只怕十下铜鞭就得去了九成命,剩下一口气也挺不到天牢。
显然。
八贤王是准备卖忠勇伯府一个面子,更是恨这蠢材坏了自己王妃精心准备的一场春宴。
“老师您怎么看?”承瑞帝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端坐的老者。
王太师须发雪白,背脊挺直坐在太师椅上,闻言慢吞吞道:“林泽将军当年以少胜多,誓死守住了我大周重要资源,他们夫妇确实不容人轻辱。”
“天牢该有杨文武一个位置,再者发配边关挖矿,为国出力也好,但金鞭之事有些过了,于陛下名声不利。不如改做寻常庭杖一百或铜鞭二十。”
八贤王忍不住笑道:“老师您考虑的周到,但就不怕林爵爷闹起来。”
“天牢环境恶劣,内壮武者都活不到监禁期满,杨文武没几日病死也属正常。”王太师平静道。
八贤王瞬间懂了,嘿嘿一笑也不再多言。
他是准备给杨文武一个痛快,老师则是想让林家在天牢送杨文武一程,左右一个死人罢了。
承瑞帝点头笑笑,当即有了决定:“杨格治家不严,教子无方,致使其侮辱烈士,污蔑亲贵,着官降一品,罚俸三年,赐铜鞭五十,以示警醒;仇烈教女无方,罚奉三年,赐铜鞭二十,其女攻击朝廷命官,但念其年幼,庭杖五十,抄大周律百遍,令即日登门致歉。”
王太师笑着点头:“边关动荡,杨仇二人镇守北风算是要职,此刻确实不宜更换将领,以免动荡军心,如此处罚倒也不算太轻。”
八贤王不置可否,转而问道:“皇兄,那东平王世孙李瑾纵容客卿行凶,欲至林玄之于死地又该如何处置?”
“东平世子昨日便带着李瑾进宫请罪了,一起来的还有两具尸体。”承瑞帝眼睛似开似阖,闻言笑笑道。
“死了?”八贤王一愣,随即冷笑。
“他们莫不是敢欺君了?”
王太师淡淡道:“两个江湖术士,死了活了没什么打紧。”
“宗室之中东平一脉关系诸多,如今还能大动干戈不成?水陆法会在即,陛下更该集中精力才是,圆妙宫和五成兵马司那边也该部署了。”
“老师言之有理。”八贤王当即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