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穆婉宁否认。
就在裴羡被拖出屋子的一刹那,穆婉宁上前拦住了。
“慎王殿下,他是寻常百姓,不是草芥,你这样是滥杀无辜!”穆婉宁愤恨道。
祁景川淡然如斯,“本王救他是看在清河县主的面子上,如今本王查清了他的身份,你觉得本王得多大度,才能容忍未来的皇后在现在和别的男人有私情?他不该知道这些事情,更不该知道此地。”
穆婉宁当仁不让:“可我肚子里还有殷离的孩子!”
“那是本王给你最大的宽容。”
“慎王殿下,或许我们可以相信裴羡。”穆婉宁试探的想让祁景川仁慈一些。
祁景川冷呵:“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裴羡见穆婉宁和祁景川因为自己发生了争执,第一时间挣扎着拔高音量道:“请殿下给草民一个机会!草民定不会多说一个字!”
祁景川只觉得聒噪。
他墨瞳沉沉,周身压抑的气息席卷了裴羡,站起身走到了距离裴羡一步之遥的地方。
那种泛着野性的眼神,似乎要把裴羡生生吞噬掉。
祁景川抬手,捏住了裴羡的下巴,力道之大,几乎能把裴羡的下巴捏脱臼。
裴羡疼的闷哼,但他被四个人桎梏着,根本动弹不了分毫,只能生生的忍着。
他的额前已经冒出了层层的冷汗,瞳孔因为受到惊吓而骤然放大了一些。
“当真不会多说一个字?”祁景川问。
裴羡猛烈的摇头,嘴里发出“唔”的声音。
祁景川仍然不满意,“那就拔掉你的舌头,让本王看到你的诚意。”
裴羡吓得腿都软了。
要不是被四个人拽着,他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祁景川可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既然有了这种想法,就给了亲信一个眼神。
他们转手就拿出来一把短刀。
作势就要现场割了裴羡的舌头。
穆婉宁猛地上前,拍掉了那亲信手里的刀,短刀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而罪魁祸首穆婉宁则是瞪圆了双眼,歇斯底里的对着祁景川吼:“你欺人太甚!”
祁景川第一次见穆婉宁发怒,如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咪,奶凶奶凶的,还有一股可爱劲儿。
这样子的穆婉宁恰巧拨动了他内心的某根弦。
祁景川松开了禁锢着裴羡下巴的手,转而过去牵上了穆婉宁的手腕,“清河县主动怒了,这么在意这个男人,本王心里更不舒服了。”
穆婉宁想避开祁景川的触碰,可她和祁景川力量悬殊,到底是挣扎不开。
俩人保持着这种尴尬的姿态僵持着,穆婉宁道:“裴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想要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