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法律來。他好不容易恢復自己貫有的冷靜。
葉未言僅剩最後一分意識時,能感覺到安岸在解開脖子上的鏈條。
不要走。她無力地掙紮著從床上滑落在地,緊緊抱住他的腳。
我已經報警了。許思遠把要控告她的罪名羅列出來入室綁架監禁威脅猥褻陳律師絕對能讓你難見天日。
沒有猥褻。安岸不忍再看她,只小小的掙脫一番便能自由移動腳步。
葉未言一隻手在空氣中有氣無力的揮著,好像抓住什麼緩緩攥緊,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秒,嘴裡輕喚著他的名字。
阿朔。
他似乎抓住了聲音的邊緣,已經走出門口又立馬折回去你剛才叫我什麼?
先生,別管她啊!許思遠時刻在擔心她突然清醒過來。
你有聽到嗎?她剛才叫我什麼?安岸再也不顧別的只想搖醒她,想追尋進一步的解釋。
許思遠無奈的靠在牆上。
安岸本想讓他取消報警,但警笛聲已經在耳邊漸行漸近。最終他只能被強制性的拉下樓去。
許思遠依然堅持你的感情只是一時的,來得快去得快。
安岸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警車閃爍的燈光照在他臉上,卻是一副悵然若失的神情。
阿朔。
不是幻覺,他分明聽見一聲十分清楚的呼喚。安岸聞聲抬頭,葉未言儼然已站在陽臺上平靜的望著他。
待警方人員的身影出現在她身後時,毫不猶豫縱身躍下。一聲巨響過後,不遠處的車子被重重的砸出凹陷的大坑。
在這一瞬間,一種奇怪而又莫名其妙的慌亂爬上安岸的心頭。他並沒察覺,可是眼淚開始湧上眼眶,又大顆大顆的滾落。
許思遠感到一陣強烈的衝擊,吃驚呆望著那具屍體,更是奇怪她為什麼會做出這麼極端的選擇。良久後他才發現安岸正雙手顫抖地捂著臉!
而他此時也終於明白自己發現得太晚先生,我想我找到你要的論據了!
什麼?安岸心裡的疑惑依然非常強烈,但他又好像明白了什麼。
你在為她的死流淚。許思遠因此給出肯定的結論你是喜歡她的,毋庸置疑。
傻子,喜歡一個人,哪裡需要什麼證據呢!
突然,安岸感覺到心中湧現出一陣深深的懊喪,這種情緒將他緊緊纏住,直纏得喉嚨發疼,幾乎喘不過氣來。
然後,耳邊好像有什麼機器在嘀嘀噠噠頻繁響動。他隱約看到明亮的天花板,身邊有白色人影在晃動,但在眼睛眨動的下一秒,他又看到前方警車的紅藍燈光在跳耀。
眼前忽虛忽實的場景讓人感到神經有些紊亂。他緊緊抱著腦袋,像是要把躲避他的思想緊緊抓住,可正要想起什麼又被它悄悄溜走。
最終,他承受不了那翻來覆去的折磨,在許思遠的驚呼聲中暈倒在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