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窈惊了惊,按照我们人类的年龄算?这么怎么可能?
不过她转念又想,自己都永生了,那一只鳄鱼能活两百年,可能也不是太稀奇。
琢磨了一会儿,京窈还是带这些劝解的意味说道:云深,你要知道残害保护动物是犯法的何况是这种两百多岁的老人家呢?
徐云深捏了一下她的脸,得到京窈一个控诉的眼神,才笑着说道:我现在还控制了一个不死不灭的灵长动物呢,按理会被判得更重。
京窈瞪他一眼,这人不想好好说话时就喜欢东拉西扯。
好了,不说笑了,这只畜生对我而言很有用,而且他低下头,靠近她的耳畔,用温和却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说道:只要是能排上用场,不管是人,还是鳄鱼,无论搭上几条命,我都在所不惜。
京窈:
八年过去,这人好像疯得更重了。
他离她远了些,怕再靠近一点,会忍不住索取得更多。
爱的本质,似乎永远是贪得无厌。
徐云深的目光让人无法深究,京窈继续望向那只两百岁的大怨种,只好在心里默念:这辈子算是栽了遇到徐云深,下辈子努力一点,要趁他不注意就狠狠扑上来咬他,报仇雪恨!
你说我冲进鳄鱼窝,就是为了这样宝物吗?京窈回头看徐云深,竟发现他把她剥好的橘子都吃得差不多了,京窈无奈了片刻,别吃那么多啊,你小心整个人由内而外的黄起来。
难得你为我剥水果,不吃可不是浪费你的心意了?
对了,你问我什么?他吃过橘子,抽过纸巾仔细地擦拭了他的手,动作很是优雅,让京窈想起他以前替她处理完伤口,也是这样擦掉自己手上的血污,这人似乎永远是这样,不管身处何处,面临什么,都能保持一副波澜不惊的体面。
虽然你知道这鳄鱼身体里有宝物,但你冲进鳄鱼窝,是为了救人。
京窈看得分明,这人面上在笑,但眼里丝毫笑意也无。
那么这个人,是谁?
我不想说。
京窈沉默了一会儿,将书本合起来,问道:徐云深,我出轨了吗?
有的时候她太敏锐,似乎也让人烦恼。
是我允许的。徐云深捻了她一缕头发,半真半假道:我允许他到你身边,但我还是无法忍受你爱上他。
说实话,京窈分辨不出这个人是不是在讲真话,他的态度暧昧中带着些玩味,并不像被绿了的恼火。
或者这是他不为人知的变态性癖?
京窈有片刻惊悚,赶忙停下脑补。
我累了,去睡会儿,你不如去关心哪只鳄鱼吧,我看它挺饿的,在下面扑腾一天了。
京窈打着哈切,走进了卧室。
徐云深只道:过两个小时我会叫你起床吃东西。
有劳。
她的身子一直都没有好利索,加上看书看得精神疲惫,于是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窈窈。
许久没见过的面孔突然出现在她眼前,轻声唤她。
他的双手合围,像是拢着什么,他笑道: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京窈坐在一片广袤的草地上,抬头是蔚蓝的天,天与地都无边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