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穗月朝她点了点头:肖阿姨。
你回来啦。她热情地问:回家了吗?
她摇头:我就回学校看看。说完转身便走。
回到酒店,江穗月有些后悔了,她不应该回江州的,想尽心意方法很多,她可以转账,可以开支票,不是非得跑这么一趟。
她拿上包,打算去找周尧,可刚出门,便遇到迎面走来的何晋深。
走廊里只有她跟他,两人距离不到3米。
跟在东亭市重逢那次不同,故人旧地,情绪都大不一样。
彼此无言,她先提步,跟他擦身而过。
待人走远,何晋深握紧的拳才渐渐松开。
周尧听说她要走,极力挽留。
来都来了,好歹合张影再走。
江穗月最不屑这些面子功夫,自然拒绝。
我发现你这人特冷血。周尧冷笑:当年那事儿,其实大家都知道,就是看在何晋深的面子上,没跟你计较。
计较什么?江穗月不解:关你们什么事?
就是因为你,何晋深一走就这么多年,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早就计划好的。
就算是我计划好,也要他肯配合,你们一个个都是闲的,比当事人还愤怒?江穗月语气不咸不淡,说出的话却无比刻薄。
江穗月,这么多年你还真是一丁点也没变啊。他说:听说你连父母也不要了,高等学府出来的学生就你这素质吗
江穗月脸色微变,她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又觉得没意义,最终还是冷笑一声:管好你自己的事。
她刚踏出房门,却看到门外的男人。
何晋深本想下楼去抽烟,周尧的房间就在电梯口,他们实在吵得太大声。
这是何晋深第一次听她开口承认,虽然早在8年前,他就猜到了。
有点难堪,江穗月想,那件事,她痛苦的根源,原本以为两粒药就能压抑住的不堪往事,实际上,只要别人轻轻一提,她立即溃不成军。
江穗月弯下腰干呕,这是简单的躯体反应,她根本控制不了。
我有这么让你恶心吗?江穗月。半晌,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不带情绪的,单纯的疑问。
这么多年我其实都想问你一句,你在我身下高潮,也是演的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