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女皇驾崩前那一阵铁血手段把他们吓怕了,只要跟二皇子有点关系就诛九族,那他们这些跟大皇子关系匪浅的呢?
好在新皇没有那么冷酷无情。
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隔日上朝,新皇便来了一句:“林爱卿年事这么高了啊。”
一句话惊得林丞相回府思虑再三,主动告老请辞。
文臣之首瞬间空了出来,新任宰辅是户部的侍郎丘瑾宁,破格提拔,连跳三级,且不许任何人反对。
这还没完,短短一个多月,他们就发现,那些跟大皇子交好的臣子,贬得贬,辞得辞。
朝堂上很快就只剩褚尚书一家跟大皇子交好的旧臣。
群臣这才发现,这位新皇哪是仁慈的,分明是杀人不见血得狠啊。
这日,好不容易等到丘瑾宁休沐,秦初眼巴巴的在酒阁等人,却等来一句丘丞相公务繁忙,今天不来了。
秦初长叹一声,看向一旁的小丫鬟:“罐子,你之前说得对,走,去御街。”
罐子一头雾水,她说啥了,什么对不对的。
守到夕阳西沉,秦初看着才出宫门的丘瑾宁,直接跳下马车。
“哎呦,小姐你小心点。”腿脚不利索还跳马车,就不怕真把腿摔断啊。
&n
bsp;丘瑾宁看到秦初,快走了几步:“怎么到这里守着来了。”
她们多日未见,此时相对,竟有种恍若经年的感觉。
秦初牵起她的手:“听罐子的,来抢人,强留你一晚。”
罐子:“…”
她没有,她没说,小姐自己想留人,怎么还污蔑她呢。
马车里,丘瑾宁神情疲惫,轻轻靠在秦初怀里:“新皇突然提拔,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今天便没有去酒阁。”
她何尝不想念秦初,但身为一朝宰辅,又是刚上任,有太多庶务需要了解。
她不想辜负新皇的信任,也不想辜负自己的抱负,不想辜负百姓。
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所以秦初被排在了后面,是轻,是缓。
因为把心上人排在了后面,所以在秦初提出留她在秦府过夜的时候,丘瑾宁没有拒绝。
但还是柔声说了句:“不许乱来。”
秦初把人抱紧,笑道:“是是是,不乱来,丘丞相日理万机,草民哪敢耽误你的宝贵时间。”
丘瑾宁戳了戳她的衣领:“胡言乱语。”
说罢便闭上眼睛,安心睡去。
等到马车一停,秦初看着怀里还在沉沉睡着的人,有些不忍心叫醒。
她轻叹一声,忽地想到了什么,低头吻住丘瑾宁的唇角,双手向下。
衣带散开,带来一阵清凉。
丘瑾宁忽地打了个冷颤,双腿一紧,压住了秦初的手。
她睁开眼睛,一脸羞恼:“登徒子,不许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