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雪狼今早挣脱了牢笼,属下已命人去逮——”
话说,玉清院,吴庸火急火燎而来,正欲去取大公子的伏鹰满府搜寻雪狼,不料,刚入院便见少主打西院方向而来,吴庸立马将雪狼逃脱一事上前禀告,却不料,禀到一半,便见那头雪白的狼王自少主身后颠颠跟来。
吴庸话语立马顿住,反应了过来,道:“原是少主领着雪狼去林间训练去了。”
原来,今早是沈琅在林间驯狼,没有得到沈琅的吩咐,雪狼这才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没有攻击赫然出现在林间的外人。
也是在沈琅出现的那一瞬间,雪狼激动的朝着沈琅方向扑了去。
实则并非为了攻击柳莺莺。
“属下还以为雪狼擅自挣脱了牢笼,差点兴师动众满府搜捕。”
吴庸立马松了一口气,当即取来一副锁甲,正要给雪狼套上,不过见雪狼停在了少主腿边,眯着眼,眼神锐利的看着他,颇有些凶悍之色,吴庸心头顿时一紧,到底不敢上前,道:“少主,这头小崽子虽是幼崽,却已有了狼王的凶悍和气势了,它小时候属下还敢抱着它喂奶,现下除了少主,属下却也不敢再轻易靠近了。”
吴庸蹲在地上,逗弄着雪狼,与它套着近乎。
然而说到一半,目光一抬,却见沈琅衣衫略有些凌乱,细细看去,衣袍一片皱巴巴的,像是被人扯歪了几分似的,细细看去竟还撕破了一块。
吴庸顿觉意外,少主素来爱洁,衣衫从来整洁干净,一丝不勾,然而此番却见不单衣袍凌乱,就连腰间的腰带都略有些松垮,就像是……就像是匆匆解开过,又仓促间佩戴上的,这匆匆间,就跟被人“轻薄”过了一番似的。
少主被人轻浮?
好罢,吴庸嘴角微微一抽。
那可是他不敢想象的画面!
试问,谁敢?
不过也就是这一瞬间,吴庸脑海中忽而闪过一副离奇画面,那就是不久前,在桃花园意外撞见的那一幕,莫非——
然而这个念头不过在吴庸脑海中闪过一下,便被吴庸立马摇头甩出了。
他是魔障了不曾?
他怎么会觉得那日在桃花林听到的那些狂悖之言,会当真在他家少主身上灵验?
勾引他家少主勾引到玉清院来了?便是白骨精显世,怕也没这能耐罢?
便是勾引,也断没有方一勾引,就勾到……脱衣扒腰带的地步罢?
他家公子可是个不近女色的,他便是想破头,也想象不出何人敢扒他家公子衣袍的画面?
不过沈琅此刻脸色如常,并不见任何异色,就连凌乱出现在他身上也好似理所当然,吴庸立马收起了心虚探究了眼神,正要锁上雪狼,这时,挪开的目光不知何时忽又嗖地一下重新移了回去,只定定的投放在了沈琅腰间,略微诧异道:“少主,您……您的玉佩——”
吴庸惊讶的朝着沈琅腰间定定看着。
沈琅闻言,淡淡垂目朝着腰间看了一眼,那里早已空空如也,不过沈琅清冷的面目上依然不见任何起伏和异色,似早已经发现,或者并不在意,只抬目看向蹲坐在腿边的雪狼,淡淡出声吩咐道:“回笼!”
这声指令一起,便见原本还有些凶悍高冷的雪狼听到这声指令后,瞬间得令,起身,笔直朝着笼中方向一跃而去,不过一眨眼间,它竟已纵身窜进了牢笼之中,进去后,甚至还用前爪反手将笼门给扣上了。
吴庸见状,嘴角微微一抽,怎么这小崽子还有两副面孔,心中腹诽一番后立马上前将笼子上了锁,刚起身时,这时,便见沈琅神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备水,沐浴!”
话一落,他广袖一拂,背着手缓步踏入了正屋。
吴庸闻言,朝着少主离去的背影探了一眼,少主有早起晚歇沐浴的习惯,并无随时随地沐浴的习惯,今早,也就是一个时辰前才刚沐浴的,这是发生了啥?
“莫不是你这家伙今儿个不听训不曾?我警告你,少主不喜人触碰,当然,也不喜欢畜生触碰,往后少朝少主身上乱扑乱蹭——”
吴庸当然不知方才在林间出场过的那场“艳遇”,只当是少主训狼时被这头小狼王给扑蹭的,当即当面将小狼王警告了一遭,却见那雪狼龇牙厉目的看着他,眼里闪过幽幽绿光,吴庸立马往后缩了缩,只敢隔着铁笼朝着未来的狼王如今的幼崽耀武扬威一番,方不敢耽搁少主的吩咐,立马领命去了。
话说,麒麟玉佩上的穗子早已被柳莺莺抓得皱皱巴巴,甚至断了不少,就连玉佩上的如意结也被一股重力拉扯得隐隐变了形。
于是回去后,柳莺莺耗费了整整两日的功夫,照着玉佩穗子原来的模样,十分“贴心”的重新打了一副,柳莺莺心灵手巧,将穗子打完,又悉心寻了个锦盒装裱,做完这一切后,便伏在案桌旁再耗费了一整日功夫,连夜撰写了一套勾搭大公子的三十六计来。
这一次遇到硬茬,她郑重其事,不敢松懈,已没有了小打小闹的悠闲。
且说自那日林间偶遇一次后,此后几日,柳莺莺随沈月灵再来玉清院采摘桑叶时便再也不曾遇到过那位大公子以及那头雪狼了。
原本经过雪狼袭击一事,柳莺莺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狼往日里是被关锁起来了,并不曾放任在林间走动。
加之,柳莺莺任务紧急,便也顾不得上许多,咬咬牙,第二日便又去了,果然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