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怀瑾颇为头疼地扶额。
母亲说得对,聪明人不与醉鬼讲道理。
他还想再与小醉鬼说些什么,侧过头去看她,却见裴筠庭双颊绯红,红唇被清酒染得潋滟,一双勾魂的桃花眼也忽闪忽闪。
那是点到为止的艳,不可方物的美。
察觉到他在看自己,裴筠庭将酒坛子举起,晃了晃:你要喝吗?
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裴筠庭就很大方的把坛子递过去:喏,分你一半,可别喝光了。
燕怀瑾没动,却兀自咽了口口水。
裴筠庭见他迟迟不动,皱了皱眉,还没开口,燕怀瑾便欺身上前,将十几年人生中,第一个青涩又珍重的吻送出。
而她未说出口的话,尽数藏于贝齿间,被他吞没。
一吻则胜千言万语。
像夏日里的清酒,像冬日火炉里温得正正好的花酿。
每一滴,都令人心头颤抖。
开头初尝浅辄,两人都有些紧张,随后裴筠庭无意识勾住他的颈脖。一个动作,换来他愈加剧烈的心跳,和他的攻城略地。
裴筠庭脑中迷迷糊糊,可这酒后劲太大,眼下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唇齿间比酒还烈的,来自另一个人的存在,以及后腰温热的掌心。
燕怀瑾在她口中将未接下的醇酒尝了个尽兴。
吻毕,他耳根通红,脸也与煮熟的虾一般无二。
裴筠庭微喘着气,胸脯一浅一深地起伏,借头顶皎洁明亮的月光看他:燕怀瑾,你怎么变成大番茄了?
燕怀瑾:。。。。。。我迟早有天会被你气死。
。。。。。。
方才的潮红与热切已如潮水般褪去。
隐忍又笨拙的告白几经流转,最终还是未能说出口。
唯有她朱唇微启,喘息,长睫羽翼般轻扇,被他握在掌心,含于唇齿间的一瞬微弱的颤抖,在脑中一刻不停回旋。
蝴蝶翩翩起舞,悄悄飞入少年的梦。
她的一颦一笑,她那朝气蓬勃,如花般美好绽放的十年,尽数刻入燕怀瑾心头。
绾绾,愿你如清风明月,自在乘风,岁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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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指纹胡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