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那难以启齿的样子,心里更是好奇,当即说:别装那么没法说了,我逼你什么了?想想你们一伙人把我逼成什么样子了?你们是怎么虐待我的呢?老子问你这个,你还爱说不说的样子?
她真的是流泪啊,声嘶力竭的吼道:可你为什么偏偏就折磨和欺负我一个人?为什么只针对我一个啊?你个混蛋,你和你爸一样不得好死啊你!
我一撇嘴,冷道:欺负我的人都得付出代价来,你只是运气好,先碰到了而已。杨三妹完蛋了吧,你完蛋了吧?去年过年之前,杨老二他们和镇上一伙当老爷的集体屎尿裆了吧?刀疤和马脸被老子当狗牵着在街上遛了吧?刀疤以前的摩托车被炸了吧?后面还有,越来越精彩。哼哼
她听得大惊失色,说原来这些都是你干的,特别是杨老二他们团年的时候,醉酒不醒,大小便失禁的事竟然是你干的,你真他妈恶心!
我说恶心的是他们,关我什么事,见人,你赶紧说,你和杨上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老子必须知道,一定会很精彩,不说的话,老子保证你以后也会很精彩。
她气得跺脚,从石头上跳下来,冲到嘉陵江边,大声尖叫道:我是他女儿,你知道了吧,你他妈心里舒服了吧?
声音在嘉陵江两岸的山谷里回荡传远,我特么都听傻掉了。大爷的,这也太刺激了吧?
她双手抱着头,无力的瘫倒在江边草地上,放声哭泣起来,凄惨得要命。
我怔怔的看着她抽耸的背影,心中的震撼也不言而喻了。原本以为就是老牛吃嫩草的节奏,谁知道竟然是这么个真相,也太吓人了。
我想了想,走到她身后,说:你岂不是嫁了大哥,然后又二哥?可你爸不是原来长庆镇的镇长蔡佑庭吗?好像现在他当嘉西区的区长了吧?咋球是这样子的?同父异母?你啥时候知道的?
她扭头看着我,悲愤欲绝的样子,说你个小王八蛋问那么多干什么?
她确实很愤怒,说话间泪水都从嘴角喷弹了起来,一头凌乱的发长,着实显得有些可怜。
我也不想过分逼她了,淡声道:行了行了,别哭了,老子还真的很少看见过你哭呢!这些事情,确实够让人痛苦的了。但又能怎么办呢,既然从你嘴里说出来,那必然就是事实了。你还生活在那样畸形的家庭里干什么呢?还跟他们沆瀣一气干什么呢?老子奉劝你,早点收手,还能得个善终。别到了某一天,落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那就真的可怜巴巴了。
她看着我,惨笑呵呵,说:我已经让你逼得人不人鬼不鬼了。你这个小王八蛋,我恨你,恨你,一辈子都恨你!
我笑了笑,说随便你恨不恨了,反正老子无所谓的,你乖乖听话就行了,就这样吧,老子先回果城去了,你回不回去,随便你。
说完,我看了看路,从那里可以穿过一条沟,然后再绕回长庆镇,翻牛角大山就回果城了。
她还是站起来,说你等等我。
我说咋了,还想跟我一起回去呀,舍不得老子?
她白了我一眼,抹抹泪,自己先朝前面走去了。
老子看着她那湿身后的背影,竟然一阵阵燃烧的感觉又有了,但还是走过去,一起往长庆镇方向走。
路上,她不说话,很累的样子,但还在坚持着走。就她先前的四次晕厥,能不累吗?
我也不鸟她,自己走自己的。反正老子又没水,累是有点累,但不至于还回不了果城。
就这么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绕过我家旧址前面的河滩,我们开始翻牛角大山。那时候,她站在我家旧址后面的坡林里,回头看了看那里,唉了一声,然后什么也不说,坐在一块石头上,默默的看着下面。
我站着冷道:叹锤子气啊?你们机关算尽,就为我家一座房子,现在什么都落不下了,还好意思叹啊?赶紧起来,走了,要不然老子先走。
说完,我朝着上方走去了。
她站起来,说你走慢点不行啊,我累死了。
我回头说谁叫你那么不放过老子的呢,拼命追,追到后来呢,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