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们现在在哪里?”
袁竞平说:“死夏冬,你是不见到人不心服了是吧?”
我点点头,道:“当然是这样。他们是姚家的人,我带出来了,却让他们落入敌手,回去不好交代了。”
黑狐淡笑,说:“夏冬,你的失败是注定了的。因为你跟错了人。”
我说:“别这么说。黑狐老大,我们这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我能混到现在,不投靠一下背景,也是不行的。到最后,贵族圈子里的争斗,谁胜谁败,还说不定呢!”
他说:“姚东徕注定了要失败,这是没得跑的事。你就不要对他抱着太大的希望了。倘若你还有点识时务的话,投靠到我的座下,成为寒锋堂的一员,绝对忠于许凌锋,你还能保得住产业和你身边所有的人。”
我摇摇头,说:“开弓没有回头箭的。我不是一个习惯于两面三刀的人。既然绑在姚家的战车之了,我只能奋命一搏。至于沦为许凌锋的下属,绝对忠心于他,这是万万办不到的。”
他说:“你这是固执,死理,没有好结果。我是个爱才之人,看你身手了得,脑力不错,不想让你死,才给你这样的机会。现在,你居然放弃了吗?”
我说不是放弃,是坚决拒绝。
他冷哈哈一笑,说:“阎俊等人和你一样,也是坚决拒绝的,但现在,他们有多惨,我就让你看一看。”
说完,他从风衣外袋里掏出了一只口哨,吹了吹。哨声尖锐,噜噜咻咻的,在陵区传荡。
没多久,从封土堆东西两面的坡上爬了四个黑衣墨镜口罩汉子,赶着一串人。这一串人赫然就是阎俊和吴驰等人,手被反绑着,浑身衣物破烂,脸上血糊,狼狈不堪。他们被绳子连成一串,就像新鲜待烤的人肉串,血糊淋淋的。
阎俊和吴驰看到我,眼神里流露出无尽的愧意似的,简直不敢看我。剩下的六个保镖,也都低头耷脑,无法直视我。
他们在我眼前七八米的地方,被喝令停下了脚步,然后被喝得跪了。
我淡道:“阎俊,男儿膝下有黄金,跪什么跪?”
阎俊都快哭了,大叫道:“夏总,黄金有何用啊?我们不跪,他们就得让我们都死这儿!我们是保护你安全的,护不了你,就是失职!”
我点点头,说:“很感动于你们的忠心……哦,也许也不叫忠心,是忠于职守。你们用尊严来诠释了什么叫一个真正的保镖。”
然后,我对那四名黑狐的手下道:“把绳子放开吧,他们都这样了,没有威胁的。”
黑狐挥了挥手,那四个手下丢下了阎俊等人,原路撤退。我只听到了一阵刷刷嚓嚓的脚步声,很快就听不见了。
袁竞平那时冷笑两声,说:“夏冬,你完了。作出选择吧!”
我说:“贱人,什么选择?”
她说:“投降还是和寒锋堂决一死战?”
我看了看她和黑狐,说:“投降不可能。决一死战的话,就你和这个黑狐,两分钟之内,我让你们身首异处。”
黑狐突然冷笑,说:“夏冬,你够狂。当年我能将你玩得团团转,说明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比武力,我们伯仲之间。我很乐意在这几年里看到你迅速的成长,有个对手也是爽事。事到如今,你若选择顽抗,三十秒钟,我所有埋伏在封土堆脚下四周的手下就能杀上来,别说身首异处,将你剁成肉泥也够了。然后将你埋在这里,与宣帝同眠,因为我知道墓道在哪里。”
我哈哈一笑,长声道:“黑狐,你有多少手下埋伏着?带了宰我的刀吗?还是带了枪?”
他淡道:“我这人向来规矩,不喜欢用枪,但刀这个东西还是有的。十六名寒锋堂精英,足以让你葬身此处。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投降还是顽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