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李鸿云听见宋声提议私下另找个地方说清楚,却是立马就不愿意了。
他觉得反正他已经赢了,这种事情定然是当着大家的面说才好,偷愉摸摸解决了算什么?完全没有爽到好不好?
“什么私下说?我看这就挺好的。正好在座的各位同窗们也能给咱们做个见证不是?”
宋声一听他说这话,脸上的神情更古怪了。
这时候在外面看榜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刚走到门口听见李鸿云说这话,纷纷好奇道:“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事要私下说,不如说来听听吧,大家也好给你们主持公道呀!”
在学堂一天天的除了学习就是背书,夫子的规定又比较严苛,一天到晚根本没什么乐子。
这会儿听到李鸿云的话,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挑起话头,那眼睛里冒出的八卦之光都快要闪瞎了眼。
宋声和李鸿云赌约的事情,宋声班上的同窗几乎没人知道。但李鸿云班上有一部分人是知道的,这还多亏了何荣跟陈彦之前在一旁说过,不然这学堂里应该没什么人知道这件事。
这时候围观凑过来的学子越来越多,后来过来的都不明所以,纷纷抬头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李鸿云仰着脸得意洋洋道:“愿赌就要服输,宋声,你可看清楚了,我这次大考可是比你考得好。识相点的,你就乖乖的回去收拾东西走人,否则别怪我把这件事抖出来,让大家看你笑话。"
围观的人不大清楚情况,听得更是一脸懵,只听到了愿赌就要服输这句,都在旁边跟相熟的人议论:“什么愿赌服输?他们俩之间赌什么了?这到底是啥情况?”
宋声听的一脸疑惑,他就说为什么今天李鸿云这么迫不及待过来找他,还以为他是来认输,并且求他原谅自己,不要退学的。
结果看到他现在脸上得意的神情,再加上他刚才说的话,宋声终于回过味儿来,这人恐怕是把名次看错了,不然也不会说出考得比他好,让他愿赌服输这种话。
这时候李鸿云班上的同窗们看完榜案,准备回班,路过这里时一看人家门口乌泱泱的,围了不少人,也都上前去凑热闹。
但人太多了挤不进去,只好在旁边问道:“唉,兄弟,你们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门口围了这么多人
?是夫子在里面吗?"
"不是不是,是你们班上的一个同窗,过来找我们班上的宋声说话,说是什么赌约他赢了,让宋声愿赌服输。不过他刚才说这次大考考得比宋声好,这不是在说瞎话吗?我们班上的宋声那可是进步神速,一下子都冲到榜案第二列去了。这人是怎么有脸说出比他考得好的这种话?"
乙班的这个同窗听完这些话,想起前一段时间何荣跟他们说的一个打赌的笑话,如今这不是对上了?
他笑眯眯道:“这题我会。来我给你讲讲,我知道他们之间是发生啥事了。”
他一说这话,旁边外围站着不明所以的同窗赶紧凑了过去。
偏偏李鸿云还对真实的榜案名次浑然不知,既然大家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他已经赢了,把赌约说出来也没什么,反正丢人的又不是他。
“我跟宋声一个月之前打过赌,这次大考谁考的名次比另一个人低,就要从学堂退学。“
大家一听从学堂退学,纷纷哗然。对于富家子弟来说,可能这个上县学读书的名额不算什么,可对于寒门子弟来说,光是考童生就已是不易,若是随随便便就说退学,那可是拿一辈子的前途开玩笑。
就是说胡闹归胡闹,但却不能掌自己的学业与前途做赌。不过除了惊讶这个赌注的内容之后,大家纷纷面色古怪的看向李鸿云。
李鸿云看大家都盯着他看,也没意识到哪里不对。他现在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一心想着这次他考嬴了,要走的人是宋声,就算旁人的表情古怪,他也不必在意这些多余的人和事。
旁边跟李鸿云关系较好的一个同窗一个劲儿在那拉他的衣袖,周围吵吵闹闹的,他说话李鸿云也没听见。
李鸿云有些烦,谁一直在后面拉他的衣服,转头一看,是他的好朋友齐明明。
本来不耐烦的想要吼上去的,结果一看人是齐明明,又忍住了,说道:“明明,你别拉我,不用劝我回去,你应该劝的是别人,让他最好愿赌服输,别耍赖皮。"
齐明明闻言更焦急了,他本来就个子浅,说话声音也小,好不容易挤进来阻止李鸿云,刚说几句话就被淹没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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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不小心声音吼的太大,围观的人全都听到了。
他面色讪讪的低下头,没敢看李鸿云的表情。
李鸿云听到他说的话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后有几分慌张,怀疑他听错了。
“明明,我刚才都看过了,我考了八十七名,我一直从第三列数到了第八十七,都没有看到宋声的名字,这不是排在我后面还能是什么?难不成他还直接排到前两列去了?"
后者想想也不可能。
“明明,你就算想劝我回去,也不用开这么大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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