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所看到的段大爷,已经不是昨晚受尽伤害,一团烂肉模样的段大爷了。你转告会耍针的那个臭娘们,我会找到她的。也替我带口信给你那个什么长上,叫他赶快逃命,最好逃列天尽头,有多远他就逃多远,哼!”
说完,他启开房门走了,昂道阔步扬长而去。而怜香像是麻木了,瘫坐在那里丝毫不敢移动。
……
别墅前庭广场上,脸孔苍白的段一刀查看完最后一具死尸,眉头紧皱着大惑不解,这位看来就是审问自己的几人之一了,颈下被近距离贯穿,右肩胛被外力捏碎,可见下手之人是逼问不遂之后,才下手杀人的。
站起身来,看了看周围那十几具尸体,大都是被一剑致命的。来人的艺业很明显的要比他们高出甚多,否则,不可能被人家一剑就刺中致命要害,最起码也得有点搏斗的迹象。
可现场基本上就没有,几乎就一个冲错就结束战斗了。
将自己暗算,并且掳来此地的人身份还没等查清,这里就被人家端窝了。难道是来救自己的?段一刀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先说,能出动人手救自己的在本地来说,只有云家,可自己早就严令冷谦要严守自己来到阿斯兰的秘密。所以云家人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也就更加不可能知道自己来到了在这里。
退一万步说,即使知道了自己被掳的消息,在各种复杂的因素之下,云家也不可能冒然的出动人手来救自己。就算是雨彤或者是剑叔、大把势他们有这个心思,也未必能有这个权利,这里不比布尼斯,他们也没有这个擅自做主的权力。
那突袭的这帮家伙又是哪一边的呢?
嗖嗖……衣袂带风,破空的啸音响起,嗯?有人来了!
段一刀的身形倏地从原地消失。虽然度也很快,但是多少有点踉跄。他前脚一走,后脚就从东面飞射来了十几名黑衣人,个个黑巾蒙面。身手矫健,落地无声,可见修为不俗。
有四名黑衣蒙面人,分头查看散布倒卧在广场各处的尸体,一会儿,四人相互点点头,其中一名黑衣蒙面人来到站在人群中间靠前一个身位的一位同样是黑巾蒙面的人面前,低声说道:“长上,死亡十一人,其中九人是被一剑致命,一人是被掌力拍碎头颅而死,一人右剑被指力捏碎,咽喉中剑毙命。应该是被逼问过口供。”
“妈的,都是一群饭桶,去看看怜香死了没有,掳来的那个人还在不在,立刻,马上。”中间的那位黑衣蒙面人暴跳如雷的大叫道。吼完,大概是等不及回报了,身形暴起。率先冲进了别墅的正门。左右的人也赶紧跟了上去。
“狗娘养的,这就是长上?”躲在暗处的段一刀听到这里,狠狠的一攥刀柄,抬脚就要跟进去,可是脚步刚一动,体内就拧劲儿的疼,疼得他额头上的汗珠子直冒。
只是禁制解开了,但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刚才教训那个大汉的时候,又妄动功力,导致现在动一下都困难。
张着大口,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无奈的段一刀狠狠的瞪视了一眼别墅大门口的方向,就忍着疼痛,贴着房廊下,心有不甘的离开了别墅。
没办法,身体没复原,再呆下去,不但未必能探明这伙人究竟是哪一方面的,而且弄不好自己还得再一次的载进去,到那时,再想脱身,恐怕就比登天还要难了。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报仇而是先得让身体百分之百的恢复,才是当下的重中之重。
即使心里再有不甘也没辙,谁让他像是死狗似的被人家折磨了半宿呢!
段一刀的离奇失踪,怜香的一问三不知,只是目光呆滞的在来回反复的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这让那位被尊为长上的黑衣蒙面人更加是暴跳如雷,疯子似的的下令四下寻找,找!
神针温雪娇的制经术如果不是她本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无人可以解开,何谈自救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件事情如果放在别的什么人身上,答案是肯定的。可是段一刀不同,他的斗能术别出蹊径,是迄今为止,没有人见到过的。所以,如果,万一……他真的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开禁制的话,那已经进行到现在的计划弄不好就会因为他的重新复出而产生什么变数,既然收归己用无望,那这个人就一定不能留!
他眼下一定是在拼命的赶路回城,或者是在奔赴云家求援的路上,凭着他和云家玄卫冷谦的关系,或许能得到帮助也说不定呢……
可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段一刀并没有远走高飞。
逃走的人受了伤,但精力仍在。按常情必定有多远就逃多远,远离现场是逃走的金科玉律……
小孤山脚下,距离瑞王府别墅几里外的地方,有几家农舍,地高,视线辽阔。站在左近的树林前,便可以看清楚别墅院门前的景况。段一刀就住宿在一家姓王的朴实老农处,劫后余生,精力末复,他需要将养以恢复体力。
不过,他也真够大胆,就在的近旁歇息。 行功,疗伤,睡大头觉。当然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行功疗伤,期间只是食用了几碗好心的王老汉端来的粟米粥。就这样,他安安逸逸的休息了两整天。
黄昏降临,伤势尽复的段一刀显得精神焕,信步到了屋左近的树林前,背着手眺望几里外的别墅。
占地甚广的别墅一片死寂,在晚霞余晖中毫无生气。他锐利深邃的目光,在搜索院中可能看得到的每一角落,想找出一些可疑的征候。
一丝冷笑出现在他的嘴角,目光渐渐变得阴森了。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了那个叫怜香的裸女,从某些层面来讲,如果不是她,自己或许根本就脱不了身……哼,算了,以后再想她。
那鬼女人香喷喷的**的确令人回味回想.但目下宁可不想她。应该想的是前日错身而过的那个长上,今天一定要把这天杀的混蛋揪出来,他不能把自己放上绞桩灌椒水而不受惩罚,虽则他大方得把一个裸女送上自己的床,但也并不能因此而饶恕他。
因为经此巨变,段一刀要彻头彻尾成为一个无聊的江湖人。这一来,他的心理上就没有负担了。
进而,他淡淡一笑,笑得阴森了,因为他现了一件事情,这个世界里的江湖人所行所事,其一是不把别人当人看,也不把自己当人看。其二是随时随地可以杀人,也随时可能被人所杀。其三是讲仁义道德讲理性的人,是活不了多久的。
从现在起,将会有许多狗养的畜生要倒霉了,他要把江湖闹个天翻地覆的。刮起血雨腥风。
弱小的人必定会为自己带来许多是非意外和不测。将会现自己会在某一天莫名其妙的成为某些强权人士迁怒的对象,将会不断生被波及、被掳劫、被**的故事。这也是这个世界里所谓江湖人的劣根性之一:欺善怕恶,迁怒弱者。
但是他们错了,错在他段一刀不是弱者,而是被触碰了颌下逆鳞暴龙。
龙有逆鳞,触之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