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和英雅走到室外。
领导分析得头头是道,由不得你不信。刘国栋和林柱民轮流抡起大铁锤,费了好大劲,才将床面的石头砸松动,抽出一块后,就容易多了。
将床面砸开一个大洞后,下面是一层水泥盖板。
“还真有名堂!”
两人兴奋地念叨着,将厚厚的水泥盖板掀开,一股污蚀熏人的黑色气体,穿洞而出。刘国栋和林柱民躲开,等气味稍好,抬起头一看,里面赫然出现了一个直上直下、约一米见方的水泥大洞。
“徐徐总真厉害,怪不得那天巫婆也说有情况,下面果然真有名堂!”
刘国栋感叹道,说完用手电照了一下,见洞壁上有铁柱做成的踏脚,就要往下去。
“人先别下去!”
徐天一站在外面走廊上赶紧说,“密闭了这么多年,有瘴气,等一会儿,再戴着面具下去。大家不要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众人都退向室外走廊,虞松远等人则点起烟休息。
……
地下世界中的档案和宝藏,让徐天一和英雅及兄弟小队众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时候,张五常和他的小队,正陷入艰险的丛林苦战之中。
跳过沱江之后,他们顺着沱江南下,“飞蝎”的直升机不停地在沱江对岸的丛林上空飞来飞去,但却从来没有到江的东边活动过。几天后的中午,他们历尽艰险到达这片丛林的中心地带,位于沱江边的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下。
小队走到一块巨大的岩石下,张五常命令停止前进,并将尖兵刘卫民和后卫庄玉书召唤到一起。高大的树冠遮挡住了阳光,森林在狂风中躁动着,张五常坐在一棵巨大的枯树桩上点起烟。
陈乔山坐在树桩上喘息着,几天在原始丛林内穿越,他衣衫被撕碎,蓬头垢面,人已经疲惫到了极限。刘卫民在采一团枯茶树上的野蘑菇,庄玉书先是用刀削开岩石上的青苔琢磨了一会,然后又爬上一棵茶树采了几把茶树叶。与陈乔山不同,他俩都知道张五常已经看好这里,不想再走了。
这里山高林密,毒虫猛兽猖獗。与高大的树木相比,人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坐在林间,犹如掉进幽深的地道或迷宫中一般。四周嘶吼咆哮的林涛声、猴子的吵闹声、鸟儿的鸣唱或呢喃,构成了一幅躁动不安的图画。
小队是从澜沧的上寮丛林,悄悄潜入勐天府机场的。与澜沧的原始丛林相比,相隔并不遥远的安北丛林却贫瘠得很。在澜沧雨林内随处可见的柚木、紫檀木、红椿木、樟木、铁木等名贵树种,在这里却难得一见。
一群野猪在离小队不远处哼哼吱吱地觅食,榕树上一只丛林花豹象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一动不动地蛰伏着。突然,豹子从树上直扑而下,扑倒咬死一只幼年的猪崽,等雄壮的公猪们围攻过来,豹子已经叼起猪崽,窜回树上。它并没有马上享受美食,而是将小猪放在一个枝桠上,静静地看着野猪们咆哮、暴走。
“不走了!”张五常将烟蒂扔掉,决定就在这里雪藏下来。
狂风依然横扫着安北大地,森林在狂风的肆虐中,出“呜呜”的怒号声和各种各样的啸叫声。张五常下决心在这里安营后,庄玉书闹中求静,在岩石后边一片茂密的藤柳丛下,对一个非常隐蔽的很小的洞穴琢磨了大半天,然后竟然直接钻了进去。
“这小洞……”陈乔山当年受的是情报训练,没在训练营呆过,见洞口只有半人高,勉强蹲下身子,能钻进去人,便不解地嘀咕道。
“南山,这里很多山里面都是空的。这个洞里面可能有文章,一会便知分晓。”刘卫民解释道。
果然,庄玉书过了老半天钻了出来,报告道,“鹭子,你没看走眼,这里真是一个宿营的好地方!”
庄玉书是狙击手,是小队的多面手,他说好,众人自然相信。刘卫民在外值勤,张五常和庄玉书、陈乔山打了几捆松明,然后便跟着庄玉书的身后钻进洞内。山洞很小,只能半蹲着行走,或干脆在里面爬行。里面漆黑一片,陈乔山战战兢兢地跟着张五常的后面,拖着松明捆也爬了进去。
越往里爬越不容易,不时有石块挡道,需要费好大力气才能钻过去。但小洞确实别有洞天,洞穴越来越大。爬进去四五十米后,人慢慢能站起来了。庄玉书已经点起了手中的松明,再往里走十几米,竟然豁然开朗,足有二三百平方米大,还能听到小溪流动和岩石上滴滴哒哒的滴水声。
“将刘卫民也撤进来!”张五常将厅内巡视了一遍,原来在洞的一边,靠近石壁的地方,竟然有一条细小的小溪,静静地流淌着。他洗了一下手脸,便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点上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