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周道:“公主,你要想从制艺上与太子一较高下,除非你有先天的本事,否则以你所见的太子,他接触四书五经已有数年,且他写文章也有几年,他的聪慧可并非一般人能比的。”
朱秀荣问道:“你是说,我会输吗?”
“很难赢。”张周道,“我也说了,公主若是有先天优势呢?”
“啥意思?”朱秀荣问道。
张周笑道:“这东西也分人,当我第一次出现在科场时,我也不认为自己能做出一篇能考解元的文章。唐寅你知道吧?”
朱秀荣眨眨眼,随后点头:“知道。”
张周道:“唐解元的称谓你可有听说?”
“唐解元?他不是亚元吗?先生才是那一届的解元啊。”朱秀荣道。
“嗯。好。”张周道,“有些事,还请公主赐教。”
朱秀荣撅着嘴在那坐着,似乎在想怎么跟张周斗法。
可思来想去半晌之后,最后她好像是放弃了,摇头道:“被先生这一说,学生觉得要跟皇兄比才学,可能是自不量力了吧。但事也无绝对。一个不用心学,成天想着怎么去打仗的人,怎可能会学得太好呢?”
张周道:“那我就先预祝公主你可以在跟太子的比试中,再一次取胜。”
朱秀荣微笑着说道:“谢先生吉言,我会努力的。”
……
……
张周离开很久,朱秀荣似乎都没回过神来。
直到有小宫女过来提醒她要走,她才抬头看一眼,又好似是寻找什么人一样,问道:“那个人……走了吗?”
“殿下,您说谁?”小宫女不解问道。
“就是先前教我学问那个啊。我是说,张周,张某人……我称呼他张先生那个。”朱秀荣蹙眉道。
“走了。”
小宫女道,“走了好一阵子了,在张大人走的时候,还提醒让奴婢等不要进来打扰公主您做学问,现在估计已经出宫了吧。”
朱秀荣扁扁嘴道:“这个人好奇怪。”
小宫女道:“宫里的人也是这么说的,很多人都说,天下之间最怪的人就是张大人。”
“你们也觉得是吧?”朱秀荣好似是找到同类一般,气鼓鼓道,“问我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有吃的没?中午跟父皇一起吃饭,也没多吃点东西,甚至半饱都没有。”
“公主您饿了的话,还是先回去吧,那边有点心。这里……什么都没有。”小宫女道。
朱秀荣道:“再给我弄点爆米花去,一定要加焦糖的……嗯嗯,就是加点麦芽糖,有奶油没有?算了,就加点麦芽糖已经很好吃了!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点甜的总不至于会太胖吧?胖点也没什么,谁让我长得这么可爱呢?”
“……”
旁边的小宫女听呆了。
这位小公主,还真是自恋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