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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王爷,觉华岛失守!”
多尔衮率军出征,由济尔哈郎总摄朝政,旁人只看见多尔衮大权在握,领军征战的风光,却看不到他为筹措粮草,绞尽心力的苦恼。
多尔衮在外领军越久,他的压力就越大,偏偏多尔衮催粮的喻令如雪片般飞来。
除此之外,清军在北京城下损失惨重,又与李自成相持在太原,一些蒙古王爷不免有了些想法,他生来软弱的性子,可敢把蒙古人逼的太紧,只能腆着脸去安抚。
这半年来,他感觉老了好几岁,今日,好不容易处理完了烦重的事物,突有亲随来报,告诉了他觉华失守的噩耗!
“什么?”
济尔哈朗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满面惊容。
觉华岛与宁远只隔着大概二十里的海面啊,荡寇军占领了觉华岛,随时可以攻打宁远,虽然宁远失守,还不至于直接威胁到沈阳,可是沿着海湾的一系列城寨都将受到影响。
清庭上下按着定势思维,都认为荡寇军继便要北上,也必然会攻打山海关,正如清军七次入关南下,次次走陆路,却从未想过从觉华岛走水路攻打天津。
天津一破,往西攻打北京再无屏障。
而且辽东一带多深山老林,造船的天然条件要好于明朝,明朝已经没有木材来源地了。
人都说宋朝失去了养马地,但大明更悲哀,因人口爆炸,过度开发,连造船的木材都凑不济,只能折旧船,造新船,再加上塌方式腐败,船的质量越来越差。
天津巡抚冯元彪曾呈递密奏,劝崇驾幸天津,他准备了几百条海船可以随时开往南方,后冯元彪投降李信,李信仍让冯元彪镇实天津,并亲赴天津查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那船松松垮垮,甲板踩上去嘎吱嘎吱响他头一回上了船没敢出海,甚至他还觉得,崇祯没有乘海船去往南方或许是好事。
这种船,指不定在路上就沉了。
崇祯也将催悲的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因海难而死的皇帝。
总之,清庭方面没人能料到,荡寇军会直接走海路攻打宁远。
“荡寇军有多少人马?多少船只?”
济尔哈朗沉声问道。
亲随道:“回郑王爷,荡寇军约有步军将近六千,水师各型战舰四百来条!”
济尔哈朗的眉心紧紧拧在了一起。
照这计算,荡寇军的总兵力在一万五千到两万之间,本来这点兵力不算什么的,可是主力被多尔衮带走了,这一万多军就足以对辽东造成重大威胁。
“备轿,本王要入宫觐见两宫皇太后!”
注尔哈朗突然猛一回头。
“喳!”
那亲随打千退出。
不片刻,十六抬大轿备好,济尔哈朗乘轿赶往皇宫。
……
崇政殿,当济尔哈朗赶来的时候,成群的宫女侍立两旁,殿内宝座空着,左右稍靠后位置,各端坐着母后皇太后哲哲与圣母皇太后布木布泰。
哲哲已经四十五岁了,虽然经过了精心妆扮,但明显有些苍老,相比之下,布木布泰才三十出头,穿着也不华贵,发髻除了几颗较大的东珠之外,只插着朝鲜进贡的绢制白玫瑰花,并没有过多的金银首饰,可那白里透红的细嫩皮肤依然呈现出青春之美,那一双大眼睛也没有一般年轻寡妇常有的哀伤神情,倒是在高贵、端庄的眼神中闪耀着聪慧的灵光。
济尔哈朗不敢多看,向两位皇太后行了朝见礼,哲哲命他在下首的椅子坐下,便问道:“辅政亲王,有什么重要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