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她这个聚会跟那两人一定有关系,去了应该就能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帮她,还有,要帮她什么。
这件事江棘那是绝对瞒不得的,当天回去的时候傅盈就跟他说了。
她昨天答应了和他领证,今天又表现得很乖顺自然,江棘当然答应得痛快,傅盈也松了口气,暗自等待着周末的到来。
人一旦有了点念想,情绪也会跟着积极起来。
更何况傅盈可以说是隔了这么久重见天日,她格外珍惜离开卧室的时光,除了睡觉会在卧室,其他时候她到处溜达。
但今天外面实在太冷,傅盈只好在屋子里转悠。
每个豪门世家总有禁地一类的地方,江家也不例外,以前江棘父母在的时候,江父的书房是绝对不容外人进入的地方,家主换成江棘之后,整个第三层都成了禁地——因为他父母的卧室就在第三层。
在傅盈的印象里,江棘的父亲是个威严感很重的男人,而他的母亲倒像是一朵较弱的菟丝花,她很漂亮,也很爱笑,但有严重的抑郁症。
傅盈每回见她她都病殃殃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想上去吗?”
声音在耳边响起,傅盈惊得回过头,正对上一双浅色的眼眸。
她吓得直往后退,却忘了这儿是楼梯,幸好江棘一把拉住,她才没有摔倒。
心脏狂跳,傅盈抚着胸,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出现得悄无声息?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傅盈脸都白了,心口难受得很。
“我上楼梯有脚步声的,是你想得太入神了。”他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想上去看看?”
傅盈直接坐在了楼梯上,她不停地做着深呼吸,缓了好一会才嗔怪道:“你以后不要突然在我耳边说话,也不要把脸贴那么近。”
“习惯我的存在就好了。”
“……”傅盈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你是魔鬼吧?
江棘一脸的理所当然,显然是没在开玩笑。
傅盈无话可说,摆了摆手后站了起来。
江棘又问遍:“想上去吗?”
他看着她,声音很轻,眼睛却很亮,仿佛很希望她说是。
傅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好像有点兴奋。
兴奋?
每当他用兴奋的眼神看她的时候总归不会有什么好事,傅盈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突然就对三楼没什么兴趣了。
她道:“算了吧,我被你吓得太阳穴疼,想出去走一走。”
“哦……”
江棘眨了下眼,似乎对她的回答有些遗憾。
傅盈莫名脊背发寒,扶着栏杆就要下楼。
刚转身就被江棘握住了手,傅盈回过头,只见他笑容温和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傅盈心里毛毛的。
“没什么。”江棘笑着在她头上摸了摸,“外面太冷,我们去花房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