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梳头吧。”江棘垂眸看着她。
傅盈眨了眨眼,迟疑着点了下头:“哦,好呀。”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们坐上私人飞机都没有结束,即使因为最近的一系列变故而反应迟钝的傅盈也明显察觉出了不对的地方。
——很多事情一直是管家或者佣人负责,然而今天全由他们俩互相帮对方做了。
她为他盛了小米粥,为他披上了外套整理了衣领,上飞机后还为他找了文件,而他为她梳了头,画了眉,出门时还拿了行李箱。
江棘亲自拿行李箱?
这真的又突兀又奇怪,明明管家佣人都在。
“还要飞八个小时,躺一会儿吗?”
傅盈点头。
江棘从文件堆里抬头,从脚旁的行李箱里翻了会后拿出一个颈枕,塞到了她的脖颈后面,然后又亲手给她把座位往后调整。
傅盈眨巴着眼看他,她在思考江棘被人穿越的可能性。
过了会,江棘忽然道:“我腿不怎么舒服。”
同在飞机上的管家闭目不言,佣人也没个声响。
等了一会机舱里一点动静都没,傅盈不住想:他是对我说的?
她侧目看他:“我箱子里带了条毯子,你要吗?”
“嗯。”
傅盈从箱子里拿出了毯子,她想递给江棘,但他正在跟视频里的人说着什么,看起来不太好打断的样子。
想了想,傅盈蹲下身把毯子盖在了江棘的腿上。
“乖,谢谢。”
还没等她站起,他便侧过头揉了揉她的头,眼里的愉悦毫不掩饰。
傅盈的心突的一跳:“……不客气。”
江棘到底怎么了?
他被人魂穿了?还是重生了?还是说眼前的江棘已经不是昨天那个江棘,而是从平行世界里穿越过来的江棘?
傅盈仰头看着机舱顶部,脑子里不停地天马行空。
见她这样江棘暗暗勾起了唇。
他从来不喜欢隐忍,也不喜欢循序渐进,就像小时候确认喜欢她后立刻收敛了在小森林里的疯狂,就像在她成人的那一天迫不及待地占有了她。
用几年甚至十年来感化一个人的事情他做不到,不管什么他都喜欢立竿见影。
就像现在,她已经察觉到了异常。
但异常多了也就成了寻常,而且她并不笨,现在还需要他开口,往后就不用了,她会越来越下意识地去为他做一些亲密的小事,而这些小事渗透在生活的方方面面,最后成为她的习惯。
—
下了飞机。
管家和佣人把行李了下来,江棘没要他们做什么,而是让他们自己找个酒店住下待命。
傅盈已经换上了长裙,一头乌发也编成了辫子缀在身后。她戴着太阳帽和墨镜,雪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愈加瓷白耀眼,看起来随时可以去拍时尚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