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丛云本来是想等领导的,谁知道局领导跑到前面去了,他给落下了。这还得了?沈丛云赶紧往前挤,他誓要跟领导站在一起。
“让让,让让让让。”
本来门口就小,他还这么挤,顿时引起了很大的不满。
沈丛云哪管得了那么多,跟条蛆似的往里面拱。
“你也要我让开吗?”
旁边声音突然响起,沈丛云抬头一看,顿时吓得跟刘三全一样把肛都提起来了。
严桥老中医沉着脸,冷冰冰地看着他。
沈丛云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都不知道该怎么站了。
……
前面。
高源询问:“流血多久了?”
张老太太说:“中午吃饭前就流了,本来以为塞一下就没事了,谁知道一直止不住。又用凉水拍额头,洗脸,反正什么办法都用了,也不见好。”
“眼瞅着血流的越来越多,我们就赶紧送诊所了。前面就只有三全在,三全本来想治来着的,但我听三全说你们今天要回来的,我就没让他治了。”
高源看向了刘三全。
刘三全也尴尬地笑了笑,看来他在张老太太那边的信誉很低啊。
高源看患儿,发现小孩面色苍白,精神萎靡,倒在椅子上。鼻子里面塞着布条,可还是不停往外渗血,小儿疲惫地看了高源一眼,而后又眉眼搭下,有气无力。
后面那群中医也在观察。
“流血大半天了,应该是重症了吧。哎,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啊?”旁边还有人问李胜利。
李胜利嗤笑一声:“就这?这算个啥,这也叫重症?”
旁边人都一脸腻歪地看着李胜利,这大夫年纪不大,吹牛的功夫是真的到位。
李胜利都懒得跟他们说,杀猪那样的一大桶血他都见过,眼前这些根本不叫事儿。
高源上前准备给小孩诊脉,可刚碰上对方的手,他却有些疑惑,又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双手,疑惑之色更重,他对小孩子道:“嘴巴张开,把舌头吐出来。”
小孩吐舌。
高源看的真切,舌质淡白。
高源瞬间明白了,他站起来对刘三全道:“宜壮阳驱阴,温经摄血,用四逆汤。”
“啊?”后面的大夫齐齐愣了一下。
“四逆汤?这还没到要阴阳离决的程度吧?”
“不愧是名医啊,我行医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有用四逆汤治鼻血的。”
“哈哈,谁让人家是先进分子呢,治疗方案肯定先进了。”
这群大夫听到高源的答案,全都露出了讥笑。
站在高源身边的赵焕章则是小心地说:“高大夫,谨慎啊,谨慎啊。”
高源都无语了,他一回来,赵焕章这头熊又变成猫了,一天到晚又只会说谨慎了。
高源皱眉看向这群大夫,他问:“刚才是谁说四逆汤不能治流鼻血的,请你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