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心虚的和段昭面面相觑,他眸色越来越深。
“段先生?”他毫无征兆的笑,从她手里拿走手机,放在耳边“喂”了声。
对方又重复刚才的话。
“可能是个误会。”虞笙想把手机拿回来:“肯定是,骚扰电话!”
他手扬过头顶,挂断,目光扫过屏幕上没关掉的网页,饶有兴致的念:“我那方面不行,怎么挽救?”念完,撩起眼皮看她:“小姑娘,我在你眼里,是这个形象?”
“我以为,”她理亏,硬着头皮解释:“你刚才,想躲我…”
“手机在二楼,还有就是,想顺便,拿个东西。”段昭放下她手机,人凑过来。
虞笙“哦”了声,没问他去拿什么。
不问,她也能联想到。
然后就想到蒋星遥的话——“看他会不会主动给你准备,这也能看出这个男人的品格”。
这么看,他确实挺好的。
“之前没有过,是不想刚和好,就把你弄哭,”段昭指腹轻蹭她的嘴唇:“既然你想要,那我当然,毫无保留,给你。”
“给,给我,”虞笙血往上涌,紧张得结巴:“给我什么…”
“我啊。”
他说完,把灯关了。
屋里,单曲循环,歌声永驻。
床单被揉抓褶皱,伴随浅唱低吟,粗重的喘息,声声入耳。
如奏响夜曲。
机场t3航站楼。
灯光通透的机场大厅人声鼎沸,玻璃拉门一张一合,不断吐入拖着行李的旅客,航班展示牌,来回滚动。
抵达曼谷的飞机,将于一小时后登机。
上午八点,杨一喆和刘海安站在标有“中国海关”的醒目位置,焦急向外张望。
“打电话,”刘海安催:“你再给他打!这小子什么都好,就他妈爱迟到!”
“我觉得我打也没用,他现在一把贱骨头,谁能催动他,他说十分钟,你就得当半小时听。”杨一喆怨声载道,被刘海安瞪着,只能又打一遍。
出租车里,手机铃声响起时,段昭和虞笙的手正十指紧扣,放在他的大腿上,他懒洋洋的接听,看着前方映入眼帘的蓝色指路牌,“洵阳市双桥国际机场,3k”,几个大字:“在机场里了,一分钟后见。”
虞笙小声提醒:“一分钟开不了3公里。”
“这不是,”他指腹搓着她手背:“怕教练岁数大了,脑溢血。”
“你还真是,”虞笙当着司机,不好意思怼他:“挺会心疼人的。”
段昭侧头看她笑:“听起来不像夸我。”
“你知道就好。”虞笙暗地里,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抬起拇指,按住他那根不老实的,搓她手背的手指头。
段昭叹了口气:“我都是为了,全家人的幸福着想。”
所以这个教练,他现在还真得敬他三分。这事要怎么对虞笙说,他还得再想想。
“你少操心吧,”虞笙没什么好脾气的回他:“操这么多心,你脸上敷一盆面,也得长皱纹!”
段昭喉咙里极轻的笑了声,头蹭到她耳边,压力音量问:“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