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金钱帮若要杀我,我早已死了许多回了。”
“这倒提醒了我,买凶杀马小山的人,会不会正是组织了十二连环坞和其他人杀了小山父母的人?”梁绪忽然说道。
“那必定是一个既有江湖地位,又同时认识小山和小山父母的人。”狡花说道。
“如此说,却只有上官伯伯和‘一拳镇黄河’的刘伯伯。”马小山说道,“可是他们都是我爹娘的朋友,绝对不会杀害我爹娘。”
“也许是一个认识你,而你不认识他的大人物。”狡花分析道。
车辙还在吱溜溜的响个不停,车上的人们却已陷入了沉思。马小山忽然觉得,除了司徒柏的“阳谋”,他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更大的阴谋之中。如果那买凶追杀自己的人是上官青锋或是刘润琛,他简直已经想不出会是怎样一种结果。他已不敢多想,可他的脑海中偏偏浮现出那假乔任雪的身影,他又是谁派来的?派来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无论是谁派来的假乔任雪,他都已经死了,难道这个人身后的秘密竟然会比性命还重要?那藏在这一切背后的那个人又有多大的势力?马小山忽然觉得后背凉,竟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紧紧的握了握紫裳的手,那手柔若无骨,使他稍微定了定神。
马车慢慢的行驶着,已快到了京城,梁绪摸出两张人皮面具对马小山道:“带上这人皮面具,若是见到我们,那杀手未必会出手,我们需要假扮他人,避其锋芒。”
“没想到你还有易容的手段。”狡花好奇道。
“我在外办案,什么都得会点儿,我这易容的方法虽不高明,却已足够用了。”
马小山戴好面具,四人进入了城中,寻得一处客栈,让狡花陪紫裳一同在客栈中等候,二人摸到了京城的街头。
此时天色已渐渐黑了起来,梁绪对马小山说道:“此处是京城,杨尚书百日都在紫禁城内,所以那杀手定不敢贸然出手,若要出手,必在深夜,我二人只需每晚监视尚书府的动静便可。”
于是二人便每夜在尚书府外观察动静,白天再客栈里睡觉,如此过了有四日,这一日二人又照例蹲守在尚书府外,却见到两道黑影闪入了尚书府中,梁绪与马小山也赶忙跟了上去。
尚书府内戒备森严,却不料那刺客身法甚是高明,竟躲过了层层守卫,摸到了杨尚书的卧房。梁绪与那杨尚书熟稔,自是熟悉尚书府的道路,二人便即跟了过去。
杨密自是正在睡觉,忽闻得房门打开,不由起身来看,这一看可不打紧,只见那刺客已拿着一柄匕向自己刺来。杨密不及高呼,窗外却忽然又闯进来两个人影,将那拿着匕的人撞开,挡在了杨密的床前。
杨密忙掌灯,这才看到了屋内的情况,两个黑衣人手持匕站在门口,而他的床前挡着两个人,其中一人佩这一柄长剑,另一人手指粗大。见房里亮了灯,那二人将手在脸上一抹,却正是那梁绪和马小山,杨密欲大呼,梁绪赶忙抬手捂住他的嘴道:“有我们在,没事的,莫要惊动了警卫,到时我与我朋友脱不得身。”
杨密见是梁绪,顿时松了下来,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那两个黑衣人似是听到了杨密这一问,异口同声道:“十二连环坞秋霜寨寨主滕运冲。”
“十二连环坞飞雪寨寨主乔任雪。”
“特来取你的性命!”
马小山一听是乔任雪,忙是问道:“乔任雪?可是飞雪寨的寨主乔任雪?”
“正是在下。”那乔任雪道,“你便是折了我众多兄弟的马小山吧。”
“今年四月,你为何差人假扮是你在南郑城办事?”马小山问道。
“南郑?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乔任雪说道。
“你不知道?”马小山沉吟道,显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知道,”乔任雪说道,“不过你也已经不用再想了。”
“因为你马上就会是个死人了!”滕运冲说着,已举起了手中的匕向马小山扎来。
马小山侧身避过了这一匕,人已钻进了滕运冲的怀中,抬起手掌按在滕运冲的胸口,一股寸进动,推向滕运冲的胸口,滕运冲忙是躲避,脚下连连后退,躲过这一击,可马小山的一拳又已经送到,房间狭小,滕运冲竟无处腾挪,胸口硬是中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