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和常人不一样?”
“比如说心境低落、抑郁悲观、不愿意和人交流交往、严重时会有自残倾向……”
后面的话,他听不下去了。
当初黎荆曼产后抑郁,医生曾经对他讲过一模一样的话。
难道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又要重新经历那些惨痛的过程?
掌心落在昏迷中的黎荆曼眉头紧锁的面颊,傅景行眸色暗沉,抚平了她的眉宇。
不,历史不会重演,绝对不会!
黎荆曼是在次日醒的,刚睁开眼,她就嗅到了病房中明显和药味截然不同的香气。
似乎是……玫瑰花?
她惊恐地从床上坐起身,环顾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病房还是那个病房,除了医疗器械,没有多出任何不该有的东西。
黎荆曼松了口气,擦了把冷汗。
医院顶楼天台,傅景行站在天台边,正在冷声跟顾云浮的父亲通话。
暖风吹过,额角的发丝微动,温柔精致的面容表情依旧温和。
但语气,哪怕隔着手机,都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冷酷。
“跟受害者承担一样的痛苦才能算作是道歉,顾先生,我妻子被打断了指骨,而你的女儿却仍然完好无损,这怎么能叫做道歉?”
如果说在游艇上傅景行对顾云浮还有几分自幼相识的情分,到了此刻,他已经再也无法对她心软。
顾云浮的父亲已经吓傻了,语气谨慎而又颤巍巍的问:“傅先生,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要云浮……也断一根手指?”
傅景行目光看着楼下蚂蚁一样涌动的人群,语调冷淡:“既然道歉就要拿出道歉的诚意,至于这个诚意的尺度,顾伯伯,我希望你能好好掌握。”
说完,他冷着脸挂断了电话,又拿着手机打了另一个号码。
“贺迟延,你到爪哇国了么?”
另一边,贺迟延语气恭敬。
“先生,我已经在这里待了七天,这次具体是做什么任务,现在可以通知我了吗?”
黎荆曼果然对傅景行有奇效,人才被送回来,一直昏迷不醒的傅景行紧接着就醒了。
醒了还不算,还给他分了个要到爪哇国才能执行的秘密任务,说是等他到那再告诉他。
贺迟延已经在这待了七天,整整七天,傅景行一直没信,他几乎要怀疑自己受到了欺骗。
“爪哇国的任务取消了,贺迟延,你收拾东西去趟江城,查一下黎荆曼父亲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隐情。”
贺迟延:“……”
他怀疑自己在爪哇国待的那七天是被恶搞了,且有确切的证据,但他不敢直说。
爪哇国,黄土漫天,龙卷风肆虐。
贺迟延拖着行李箱从帐篷里走出来,迎面就撞上个风口,吃了一嘴沙子。
他呸地吐出,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
这里地形差劲,不能通车,他得这么走两个小时才能抵达通车的公路。
……
天台,傅景行挂断电话后又打出了另一个电话。
“两年前,我丢过一个手机,型号是xxx,丢失的位置在启明街上的一家高奢珠宝店,你们想想办法,查一下这个手机在丢失后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