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命要紧,识时务者为俊杰,中年司机见刘俊与哑巴大踏步过来,吓得脸色苍白,腿脚啰嗦,牙齿打颤,向着刘俊扑通一声下跪,语无伦次:“大哥饶命,多收你们的钱,我加倍赔。”
哑巴弹出了瑞士军刀,的士司机紧张的要命,深夜车辆不多,偶尔有几辆出租车和社会车辆呼啸而过,也没人敢停车,的士司机很绝望。
要是出租车司机不跑,也不粗口,更不挑衅的话,刘俊顶多也就接回司机宰客多收的钱,教训几句或者扇下司机的耳光就了事的,现在可不同,刘俊也算是道上的一个人物,一身戾气,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坑人的司机,怎忍得下被的士司机欺负这口气?
“大叔,赶改革开放年代,你开的是日本佬的车也就算了,见人就下跪,你他妈还有点骨气不?要是和日本鬼子开仗,你他妈十有八。九是个判徒,卖国贼。”
刘俊最看不起低头下跪的人,更看不起低头下跪的男人,老人言“头上三尺有神明,男儿膝下有黄金”,一个逢人就下跪的男人是最下贱的人,下贱的男人就该打。
岔怒头上的刘俊说着上前揪住中年司机的衣领将男子推靠在出租车门上,来一拳黑虎掏心击打胸膛,再来一拳恶狼扑食直取面门,然后按着男子的头就往车玻璃上撞。
中年男子顿时血流满面,浑身是伤,面相也破了,左眼的眼角膜也被一块尖利的玻璃划伤,划伤的左眼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如果保不住左眼的话,恐怕这位无良司机终身也开不了出租车了。就为了宰客多赚些昧良心的钱,挨上刘俊这一顿好揍,想必喜好坑宰外地游客的的士司机要懊悔一辈子了。
男子不经打,除了紧张兮兮地不断求饶,没有还手,也不敢还手,三两下就被刘俊打得惨不忍睹,哎哟哎哟的凄惨无比。
刘俊下手也够狠,见打得差不多了才收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被打的中年大叔象水蛇一样贴着车身软瘫在地,除了哼哧大气都不敢出,刚才就象一场噩梦,中年大叔做梦也想不到这乡下人会如此下死手。
保住小命的司机心里唯一一个念头,就是乡下人不好惹,遥想当年,毛太祖就是靠乡巴佬打天下坐江山的,喜欢侃大山的他怎么就忘了这茬儿呢?
就在刘俊暴打宰客司机时,弹出瑞士军刀的哑巴也没闲着,朝被打的中年大叔的眼前晃了晃后走到车身后面,将藏了“飞鹰”的樟木箱子放在地上,蹲下身子挖轮胎,他要挖出射出来的两粒钢珠,子弹一样的类似钢锥的特制钢珠用一粒少一粒,哑巴可不想浪费了。
扑嗞一声,一只轮胎被锋利的军刀划破,哑巴轻而易举地从轮胎里取出一粒钢珠,另一只轮胎的珠孔在挡泥板的上方没法划破轮胎,哑巴才不管那么多,直起身,又半蹲,气运丹田,嗨的一声将卡罗拉出租车掀翻,转了下轮子,再次从容地划开后轮取出了钢珠放进了弩箱。
这一切都被打得丢了半条老命的出租车司机看在眼里,彻底震惊,这都些什么牛人啊?敢追车子赛跑,敢开枪爆胎,居然还有神力一气掀翻一吨多重的轿车,还细心到划破轮胎取走子弹,这都些什么事啊?这辈子大叔算是长见识开眼界了,挨揍的无良大叔挺阿Q地安慰自己,被这样的牛人暴打一顿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刘俊见差不多了,捏了捏指关节,居高临下下朝半跪马路上的的士司机冷声问道:“大叔,下回还敢宰客不?”
“不敢了。”中年大叔摇了摇头,弱弱地回了句,看不出大叔是什么眼神,路灯有些昏暗,大叔眼角是血水还是泪水没法分辨。
“哦,不宰客,那还差不多。”刘俊点了点头,又问,“想知道我是谁不?”
中年大叔点了点头,忽地头又摇得象拨浪鼓,赶忙解释:“不敢知道。”
刘俊见中年男子真正地服软了,嘿嘿一笑:“大叔,告诉你也无妨,在青江一带,你打听下谁是俊哥,你就知道了,想找我嘛,随时奉陪。”
“你是俊哥?”中年男子重复了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前不久次进城的土里叭叽的乡巴佬居然是将段二炮眼睛打瞎的俊哥,真是瞎了眼啊,怎么惹上黑道的大哥了,惨了惨了。
“哟,你听说过俊哥啊?”刘俊见男子惊奇的表情,心里有丝得意。
“俊哥,跑出租的人谁没听说过啊,炮哥都是俊哥整趴下的,我是猪油蒙了眼睛,有眼不识泰山,得罪谁也不敢得罪俊哥你啊,你就饶过我这次吧,下回诚信开车,再也不宰客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全靠这出租车吃饭养家,俊哥你大人大量,饶过我这一回吧。”
中年司机又挥了一通好口才,得巴得巴一通,说得自己都泪流满面,终于亲眼见识到了传说中的俊哥,竟然是个长相英俊儒雅的书生,下手却比任何人都要毒辣的年轻后生,这经历够几年的谈资了。
“好了,说那么多干嘛。告诉你,你被老子盯上挂上号了,要是你还敢宰客的话,老子打断你的腿。”
刘俊才不要听无良司机得巴,吓唬一阵,也就见好就收,不忘教训一句:“大叔,你自己打电话报保险吧,有保险公司全赔的,我就不赔了,你宰我多收的钱就权当你的医药费吧,不奉陪了,走啰。”
刘俊打个响指,叫上哑巴,走到马路对面,反方向打了另一部出租车,直奔蓝天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