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摇头苦笑,“他们给了我一种药,吃一半抹一半,就成了这副鬼样子。”
提及此事,赵山把在心里憋了一天的问题说出来:“兄弟,使了多少钱才把我弄出来的?”
赵林含糊道:“没多少钱,遇到贵人了。”
他决定暂时隐瞒不说,钱三明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不会透露给别人。
那笔钱说不清来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没多少钱?”
赵山一脸狐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问道:“你不会借高利贷了吧?我跟你说……”
赵林连忙打断道:“哥伱放心,绝对没有。”
“那把咱家田卖了?”
“咱家那几亩薄田能卖几个钱,再说现在根本没人买。”
赵山察言观色,见赵林不像有心事的样子,稍稍放下心,转而问起父母近况。
两人说说笑笑,走到离村子不远的地方,赵林对兄长道:“哥,你上车躺着,别让外人看见你能走路。”
赵林来接兄长的时候,向村老借了一个平板车。
“好。”
赵山明白其中利害,听话地上车躺下。
“哎,车上是赵山吗?”
“啧啧啧,你哥怎么成这样了?”
赵林推着平板车经过村头,村民们都围过来。
“我哥做苦役生了重病,县里放人回来,说是见最后一面……”
赵林硬挤出两滴眼泪,哽着嗓子说道。
车上的赵山两眼无神,嘴巴张开,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太惨了,上个月还挺壮实的一个小伙儿。”
“唉,谁说不是……”
赵林低头推车,走到无人处,偷偷比了个大拇指,“哥,你装得真像。”
“兄弟你也不赖……”赵山挤了下眼睛。
进了家门,老两口听见声音跑出来,抱住赵山相拥而泣。
赵父赵母虽然知道儿子是装病,但想到他遭的罪,还是忍不住痛哭流泪。
赵林故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父母哭够了才关上院门。
进屋之后,一家人收拾心情,脸上才有了笑模样。
晚饭备好,赵山看着桌上的饭菜,吞了口口水,同时脑袋有点发懵,“咱家啥时候吃上肉了?”
吸收熊罴的精魂之后,赵林的胃口更大了,几乎顿顿离不开肉,加上今天赵山回家,饭菜准备得相当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