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轻声叨念道,马上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郭胜是陵山派弟子,自然向着自己的门派,加上楚流是过错一方,所以直接把人抓了。
赵林今早没去点卯,不知道出了这档子事,也就没机会插手。
不过从堂谕内容上看,县令也给自己和六合门一些面子,只将楚流收监,没做其它处罚。
袁成接着道:“这事是咱们理亏,师父已经赶去陵山派交涉此事,大师兄和二师兄跟楚流家的人到妓馆赔礼赔钱,至于衙门这边,就拜托赵师弟了。”
赵林点头表示理解,“师兄放心,只要师父从陵山派取得谅解,妓馆不闹腾,衙门放人没问题。”
“对了,楚师兄怎么去妓馆?”
他入门将近一年,楚流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对自己看不上眼。两人甚至没说过一句完整的话,所以他也很少打听楚流的事。
袁成一听脸就冷下来,“你专心练武,不知道楚流的做派,他才二十出头,就娶了五房小妾,整日花天酒地。”
“当然,这是他的私事,咱也管不着。不过他在妓馆闹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说,这是练武的样子吗?”
听了师兄的话,赵林也感到心头无语。
练武没要求一定要保持元阳,但这种事做多了肯定对身体有所损耗,而且更大的危害是消磨意志,扰乱精神。
难怪朱怀山一直对楚流心存芥蒂,如果没有这些恶习,恐怕早就推荐去行云宗了。
赵林暗暗引以为戒,酒是穿肠毒,色是刮骨刀,自己可不能犯这样的错误。
送走袁成,赵林回衙门询问郭胜的去处,但打听了一圈也没人知道。
估计郭胜暂时不想见自己,毕竟人刚抓进来,马上放走于理不合,况且凌山派那边也没有消息。
赵林想了想,没去找县令,而是来到监房,跟狱卒打了声招呼,走进关押楚流的监室。
监和牢通常并称,实际上两者有很大区别。
牢房关押已经定罪的犯人,监只是临时收押,相关于拘留,条件要比牢房要好得多。
“五师兄,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或者吃点东西?”
楚流独处一个单间,看样子没受什么委屈,赵林刚一走近便闻到一股酒气,微微皱眉道。
楚流抬头看了他一眼,冷淡道:“不必了,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听到他理直气壮的口气,赵林脸也沉下来,“恐怕要委屈五师兄一下。”
楚流无所谓地道:“那行,尽快吧。我在这待久了,咱们六合门的面子上也不好看,是吧?”
赵林差点给他气笑了,再也不想跟他多废话一句,转身走出监房。
监房跟牢房相隔不远,赵林便又来到禁房。
没想到梁松也在,手里拿着一支毛笔,正往纸上写字。
两个胡子衣物被扒得一丝不剩,光猪一样吊在铁架上,屠五言拿着沾水的鞭子往两人身上抽,惨叫声此起彼伏。
赵林扫了一眼,问道:“怎么样,招了没?”
屠五言大笑道:“招了,全都招了。”
“招了你还打?”
“这不是没事闲着吗?赵捕长要不要来过过瘾?”
“不必了。”
赵林心想屠五言要不是干这一行,怕是又一个变态。
梁松见赵林进来,递过来两页纸,笑道:“这是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