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以为我爹和刑玉娥已经够坏了,没想到还有更坏的!
这世上最恶心的莫过于忘恩负义和自己人算计自己人!
你说我可笑不可笑,跟姑姑学了几天三脚猫的功夫,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以为自己能行侠仗义除暴安良,还打算成立什么除暴安良越州小分队,却差点连自己都被算计了进去!”
元宝气愤地说,又细说了她在越州遇到的事情。
正当她又失望又警惕之际,姨母又哭着过来给她赔礼,她悲愤交加,哭的十分伤心。
说自己自幼失怙失恃,在这个世上叔父、堂妹和元宝就是她最亲的人。
却做梦也没想到短短时间内连接失去两个亲人,还都走的十分突然,她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见上。
邢玉庆还是被邢玉娥害死的,她不仅带着拖油瓶堂而皇之登堂入室,还把叔父留下的家业糟蹋尽了,居想还想卖掉元宝还赌债。
她实在难以接受,实在是太难过太气愤了,只恨自己无能为力,并非责怪元宝,让她不要往心里去,以后安心在这里住下,就当是自己的家。
这好像才是她得知噩耗之后的正常态度,元宝虽然聪明却毕竟年少阅历浅,很快就被感动了。
姨母也像换了个人似的,对她嘘寒问暖十分体贴,衣食都安排的十分妥当,小表妹也对她十分亲热。
姨父只要闲着,就带着她和表妹到处游玩,她也就打消了疑虑。
陈书铭和其他两位表兄表弟回来后,对她也十分关心。
他们上学都很忙,平时在学院里住着,只有休沐日才回来,还要不时拜访名师和亲戚走动,相处的机会并不多。
自从外祖父和娘亲相继去世后,元宝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和温暖。
虽然姨母家看着算不上什么真正富人,也只有两个粗使婆子和一个车夫服侍,她还是安心住了下来,并努力适应越州的环境和生活。
后来姨母又流露出替她保管嫁妆的意思,元宝再次心生警惕。
她本就不是忸忸怩怩胆小怕事的性子,就托辞说嫁妆只能成亲当天送到夫家。
她虽然十分信任姨母,但也图个吉利,毕竟还未到出嫁时,还是自己带着比较好。
又说陈家的聘礼单子也没给她,外祖父以前对她说过,到时候聘礼和嫁妆一起给他们做家底,干脆就等成亲时再说。
姨母就夸她虑事周全,也再未提过嫁妆之事。
还说按大周制,等守孝满一年就给她们办亲事,也开始准备成亲用的东西。
过了一段时间,姨母拿来了看着很用心的聘礼单子,又放在库房里由她一一验看,说等到成亲当日再交到她手里。
后来她到了及笄时,姨母按照京城的规矩给她办了及笄礼,她也就越发安心了,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每天用心地学习越州的方言和风土人情,努力适应着南方湿热多雨的气候和不同的生活习惯,倒也忙得不亦乐乎。
谁知娘亲的孝期未满,姨母有一天早上忽然哭着来找她。
说她昨晚梦到叔父指责她对元宝照顾不周,迟迟不让她成亲,他本来已经有了投胎的机会,却因为惦记元宝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