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进入青春期以后,自然会对女人想入非非,尤其受伤以后,几乎达到了饥渴程度。
这或许跟他变成残疾人有关。担心这辈子不会有哪个女人会接纳他,让他一辈子孤独到死。
这也是黄春兰提出,让他找个女村姑娘的主要原因。
那时的农村人,不管是男是女,一辈子都要面朝黄土背朝天,靠在生产队下地耕种生活。
他们靠老天爷赏饭吃,一年劳累到头,只能得到屈指可数的几个工分钱。赶上饥荒年,连口粮钱都拿不出。
有的农村姑娘,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哭着喊着要嫁到城里去,甭管嫁个瘸子傻子疯子,能保证一辈子衣食无忧就行。
铁路上的工伤职工,给这些想进城的姑娘,提供了一个选择机会。
男方肢体伤残,工资和福利待遇只增不减。只要有人肯嫁,他们所在的单位,就不遗余力地满足女方的要求。
办理农转非城镇户口,给女方提供就业机会,包括家庭住房和交通设施配备,基本上一应俱全,毫无后顾之忧。
听说田老蔫要把侄女许配给他呀,徐建心里乐开了花,他的第二个复仇计划,也由此产生了。
不管对方丑俊,先见面再说,得机会就下手,玩够了就甩货。
反正他是残疾人,两人搞对象,忍不住做出过分事,事后反悔了,谁拿他都没办法。
当初田老蔫占他妈的便宜了,他用这种方式找补回来,天经地义。
田老蔫故意隐瞒侄女的年龄,给徐建又增添了一个新借口。正如黄春兰所说:他是残废,也不至于找个妈当老婆吧。
火车到站了。
田老蔫把徐健背下火车,又从黄春兰手里接过轮椅,把徐建安置在轮椅上,再把双拐递给黄春兰,他推着徐建走出火车站。
“三叔,您来了。”田梅等在出站口,老远地跟田老蔫打招呼。
“就是这姑娘。”田老蔫低声跟徐建母子做了介绍。
黄春兰看见田梅,她一路上对田老蔫的所有抱怨,瞬间烟消云散了。
“哎妈呀,这孩子长得太俊了。”黄春兰忍不住发出惊叹。
徐建看见田梅,也是怦然心动,没想到穷乡僻壤里,还有这样的漂亮妞。
田梅带了一辆面包车,把三位客人接到家里,徐建娘俩下了面包车,先向田老蔫发问:这是哪呀?
一个纵深足有三十米的大院落,迎面一溜五间大瓦房,旁边还有三间耳房。
咋一眼看去,跟电影里的地主老财家没有两样。
“这就是我大哥家。”田老蔫不以为然介绍说。
田老蔫的大哥原来是大队S记,跟公社和县领导关系杠杠地。
田秀来还乡,只需大哥一句话,她办完手续,就可以待在家里,等待矿上招工。
煤矿由于生产需要,不时地要占用这里的耕地,相应的也要把这里的劳力,招收进煤矿工作,享受城镇户口待遇。
如今大哥年纪大了,从S记位置上退了下来,仍宝刀不老,说一不二。
故事讲到这里,自然会有一个疑问。
既然田梅的父亲如此神通,田梅为啥到了三十岁还没嫁人,而且还主动要嫁给一个残疾人。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铁路作为国民经济大动脉,运输工作相对还比较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