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言美的飘飘荡荡,觉得娇音悦耳真有了神仙滋味,义薄云天地拍胸脯应允:“交给我了!区区小秘书我还是制的住的,她不敢动你。你要是准备过来,”
“你就命令她老实点?”VV美眸一亮,欢欣鼓舞。
“我就让她去送东西。”庄言豪言壮语,愣是把一句羸弱的话说的荡气回肠,这需要极厚的脸皮,“你只需要事先给我短信就可以了!”
VV呆呆瞧着他没来得及吱声,忽然来了邮件,她连忙低头轻划手机,优雅点几下,忽然“呀”一声,冷不丁问:“苏小美约我去吃饭?她怎么知道我的邮箱?”
庄言忽然对披萨产生了浓厚兴趣,专注凝神地吃,深情款款地吃,仿佛和披萨新婚燕尔,吃它的时候要凝视对方的双眼。浑然没听见VV的问题。
VV拽他一下,把收件箱里黑压压一叠邮件给他看:“堆了七封邮件还不带重样的!她怎么知道我的邮箱啊!”
庄言看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答道:“这个应该是从…(啊呜嚼嚼嚼)…那里知道的吧。”重要的几个字被他逼真地用吃相糊弄过去了。
VV蹙眉凑近,疑惑追问:“说清楚点,她从哪儿知道的?”
庄言专心吃披萨,若无其事地说:“肯定是从…(啊呜嚼嚼嚼)…那里知道的嘛。”一脸“这很正常啊这种常识还要问吗”的镇定。
VV撒娇的表情消失了,粉面无情,把庄言的披萨打落在盒子里,盯着他的眼睛,重新拾起严峻的温柔:“庄言,她,从,哪儿,知道的?”
庄言的脑袋像个缓缓摇头的摄像头一样移开,目光乱跑,干巴巴地说:“我,我咋知道。”
“庄言?”
“咕嘟。”他恐惧地咽了口唾沫,打消了负隅顽抗的决心,目光乱飘道:“我,我说的。”
VV噘嘴拧他的胳膊:“庄言你卖我!”
庄言用力揉着胳膊,走投无路于是开始狡辩:“喂,那妞全身衣料加起来都不到一平方米,撕着衣领就往我身上跳,我也怕犯作风错误好吗!我哪里知道女人掰弯以后突然就能文能武了啊,像水结成冰一样啊,战斗力暴涨啊!”
VV不满,轻轻嘟囔:“你就这么把持不住嘛。”
庄言心平气和地说:“我是个健康男性,自从我的漫画书被洗劫一空,已经很久没有放空自己回归真我了,现在我荷尔蒙入血度跟井喷的消防栓有一拼,简单地说就是衣冠禽兽,被扯掉衣冠马上露出禽兽面目。我太有自知之明了,所以我高低没让苏小美碰我的衣服。”
VV听的鼻息咻咻,秋波凝望,飞快地说:“我原谅你了,快,哪里没有摄像头,我要看禽兽。”玉腿也不晃了,蜂腰坐直,认真专注,激动的小脸绯红。
庄言心花怒放,比过了签证拿了绿卡还激动,全身乱颤了一阵,却痛心疾地捶胸顿足:“我看了合同,李明说的是真的,咱俩要是乱来真的会被解雇啊,可恶!”
VV娇躯一震,摇晃一下,险些咯血,难以置信,以为他开玩笑,用力端详他,试图找到恶作剧的蛛丝马迹:“合同写了?丧心病狂!他凭什么规定这么多!骗人,我要看!”滑下桌来,伸手进庄言裤兜夺出客户端,开始搜索雇佣合同。
VV一目十行翻了一阵,红瞳睁大,小嘴合不上,喃喃“天哪”,忽然用力打庄言:“这种合同你也签?笨蛋!”
庄言哼哧会儿,羞耻地承认:“刚拿到的时候也觉得日了狗啊!但是没得选,多看几遍,眼熟了就接受了,再看几遍,快背下来时就屈服了咳咳…”
VV知道他为梦想放弃了权利,而且不签这合同他也见不着自己。不知该说他还是该哄他,爱恨交加盯他一眼,低头猛划,终于找着条款,皱眉念道:
“乙方在基地内不准交配?!”
VV读完,只觉得情商智商道德节操全部一落千丈,明明很浪漫的事情突然变得不堪入目起来,刚才涌起的期待和激动一秒熄灭,像往炉子里泼了盆冷水。
仿佛开开心心吃布朗尼蛋糕,突然有人跳出来指着嚷:“那是屎!”就算不信,胃口都没了,连续一礼拜都恶心的不想吃美味的蛋糕。
她读完愣了下,突然用力把客户端摔得零件满天飞,气急败坏喊道:“什么鬼啊!”
庄言抱头呐喊:“那是我的手机啊!别摔我的手机啊!喂!”
VV愤怒地嚷道:“公公没有言权!闭嘴!死太监!”怒不可遏,不顾一切地在手机残骸上跳跃。
VV的怪力本来就到了掂个铅球就等于人形自走炮的地步,她这一摔,让平板手机的零件迸的满屋都是,而且主板和屏幕像飞刀钉入地板,要拔出来比石中剑还难。然后她蹦上去跳几下,高跟鞋一歪,反而“哎呀”一声崴了脚,花容失色要摔跤,好在庄言眼疾手快地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