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早上,骄阳似火,湛蓝的天空不见任何云彩,似乎是被这灼热的阳光灼烧得无影无踪。空气中透露着一丝稀薄的微风,连道路两旁的树木也无精打采的垂下枝叶,唯独只有树梢上的蝉在声嘶力竭嘶地叫着。
段清微跟张迪身着日常的便衣,此刻驱车前往市区外的和平小村里展开走访排查工作。
据高铭泽所说,他的姐姐高梁艳平日里休假的时候都会回老家的村里。
所以,段清微希望此次走访和平村能获得一些有用的线索,走访那些村民,或许从他们口中提供的信息会对本案有帮助。
段清微和张迪走到村口的大榕树,那里早已有人在榕树下乘凉聊天,小孩在一旁玩耍,段清微默默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听着那些人议论高梁艳遇害的事情。
“我早就说过那个女人在市里从事卖淫了,反正她就是很脏的女人,谁知道得罪了哪个人被杀害了。”一个阿婆慢悠悠地摇着手里的纸扇翘着二郎腿抖腿的调侃嘲笑。
“我听说她做小姐,赚了不少钱吧。”
“是的,姐弟俩的父母死得早,她弟弟现在还在上大学,那个大学的学费和生活开销费都是靠这个姐姐卖身赚来的,不然你们以为她的弟弟怎么能读上大学……”
张迪在一旁打趣地对段清微悄悄说道:“看吧!凡是村里的八卦小道消息几乎汇集在村口的大榕树下!”
段清微瞟了一眼张迪,他附和张迪的话也调侃说道:“看来你是过来人啊,你应该没少被那些阿婆议论吧?”
张迪拍了拍段清微的肩膀示意他,随后指了指一旁的流浪狗示意了一下,说道:“别光说我了,连路过那些阿婆身边的流浪狗,都要被她们给议论两句。”
段清微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张迪,无奈地笑了笑。
而后,段清微和张迪对那些村民出示了自己的警员证,段清微说道:“我们是市里公安局的,我们这次来调查关于高梁艳遇害的事情。希望你们能好好配合警方的调查。”
其中一个热心肠的阿婆站出来说道:“我给你们带路吧,你们可以去看看高梁艳和高铭泽姐弟俩的房子。”
于是,段清微和张迪跟着这个阿婆来到高梁艳居住的房子,阿婆开口说道:“他们父母死得早,就这姐弟俩一起住。但是我没有他们家的钥匙啊,而且高梁艳很久不回这里了。”
段清微站在门口,朝着房子里面望了望,问道:“阿婆,你最后一次见到高梁艳是什么时候?以前她有带过别人来过这里吗?”
阿婆摆了摆手说道:“上次我什么时候见到她的,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反正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不过我没见到她带过别人来这里。她回家几乎都是一个人。”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从旁边的一个房子走出来,招呼段清微和张迪过去,他对段清微说道:“警官!我见过高梁艳带过男人来这个村里。”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一个多月之前的事……”
段清微和张迪面面相觑,感觉这事肯定不简单。
段清微对这个中年男人说道:“麻烦请你跟我们说得具体点,能记起来的细节最好都不要漏掉。”
中年男人想了一会,缓缓地说道:“时间就是一个多月前吧……那天我开着摩托车出去办点事,我就在村路口那边,看到高梁艳和一个男人从出租车下来,我当时正好经过他们身边。然后他俩说了一会话,那个男人坐上出租车走了,只有高粱艳一个人走回村里了。我当时还跟高梁艳打了一声招呼。”
“你还记得和高梁艳一起下车的那个男人长相吗?”
“记得!那个男人留着短寸头,体型有点肥胖,戴了一副眼镜。”
“你还记得什么吗?请你仔细回想一下细节。”
中年男人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惊呼说道:“我想起来了!那个男人的皮肤很差,特别的粗糙!脸上坑坑洼洼的,看起来挺恶心的。虽然我也是中年人了,但是我的脸上皮肤都没这个男人的差。我当时见到这个男人时候,我心里就在想这个高梁艳是怎样对这种男人下得去嘴的,果然真是见钱眼开,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那你还想起什么细节吗?”
中年男人顿了顿,继续说道:“没了,就这些。”
“脸上皮肤粗糙,坑坑洼洼的……”段清微一边往村口方向走,一边低头思考着,突然间他想到王利军,他对张迪说:“你还记得之前的酒店工作人员跟我们说那个王利军的脸上皮肤也是特别粗糙,他平日里也戴了一副眼镜。”
“记得……但是酒店的工作人员说这个王利军是留着中长发啊。”
段清微说道:“这个王利军连身份都能作假,何况是头发呢?”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王利军在某些时候是戴着假发的……”
“嗯……我的直觉告诉我,有这个可能性。看来这个凶手在杀害高梁艳之前,并不是随机抓到目标犯案的,而且凶手是跟高粱艳有过一阵子交集的。”
“哥……咱们还要不要继续问问这村里的人?”
“肯定要继续问啊,现在挨家挨户问吧。如果有人能提供别的有用线索就更好了……”
不出两小时,段清微跟张迪快要走访完这里的村民住户了,之所以能走访这么快,因为别的村民提供的信息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就还剩最后一户村民没有走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