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刚才语气不对……”
但想了想,她还是咬了咬银牙,坦然地开口,选择服软。
她素来是能屈能伸之人,只是一直在修为实力不如她、身份地位也不如她的姜澜面前,处处有种被他掌握着、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走,所以才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分不清局势、分不清好心与否。
姜澜似乎也并没有抓着她这点没放的意思,脸色稍霁,道,“可有应对之策?”
夏皇一怔,然后反应过来姜澜这是在问她应对此次血仙教图谋的一事。
老实说,她也的确在想如何破解应对之法,血仙教竟然敢谋划国器,必然是有所仰仗和底气的。
今天一整天,她也在想着此事,但奈何身边能够真正信任的人,并不多,时间也太过于匆忙。
一时半会,她也拿不定主意。
“没有。”
夏皇于是老实回答,此刻看着姜澜,竟然生出一种莫名的靠得住的感觉来。
他似乎……还真的能靠得住?
闻言,姜澜自软塌上站起身来,看了夏皇一眼,微微摇了摇头,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他虽然没说话,但那副涵义已经很清楚了。
夏皇顿时气恼,银牙咬了咬,玉手又给攥紧了,他这算什么表情?
自己若是时间充裕、人手充足,又岂会没有计策?只是血仙教敢觊觎国器,足以说明皇宫之中,以及各大臣世家里,已经安插有了相应的人手。
她目前比较纠结的一点就是……不知道那些内应和奸细的存在,除非短时间将皇宫之中的人手,都大清洗一遍,亦或者将重心放在保护国器之上。
但南狩演练,关乎大夏颜面的事情,又岂能随意?重心只能兼顾一边。
除非……相国府摒弃和皇室的仇怨,出手相助?
想到这里,夏皇的一对眸子,便盯住了姜澜,似有着某种光彩。
“我脸上有什么?”姜澜似不知道她所想一样,伸手摸了摸自己脸蛋。
“你有办法对吧?”夏皇问道,语气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竟带了一丝的期待。
姜澜微微叹道,“你都没有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本以为你有对策,或许能让人稍微安心一点。”
“姜澜……”
夏皇感觉他完全是在耍自己,身上顿时有强横而浩瀚的气息浮现,很想出手,亲手教训他一顿。
“别生气,我这不是在给你想办法吗?”姜澜面上似乎也带着无奈。
夏皇双手抱臂,在一旁的玉凳上坐了下来,凤眸盯着他,似要等待他的下文。
姜澜慢悠悠地厢房内踱步,露出思索的表情。
“镇龙玺乃大夏镇国之器,一般来讲,看守之地应有皇室宗亲的宿老坐镇,以其修为实力,常人又岂能靠近?”
“只是血仙教此番谋划,定然已经想到了如何应对此事,或许可尝试,调集更多的皇室宗亲强者前去……”
夏皇闻言,直接打断他道,“不可能的,那些老家伙,巴不得有合适的借口,将我弹劾下位,更别说宗人府里,盯着那个位置的老东西,不知多少。”
“皇室宗亲是最会阳奉阴违的,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和血仙教勾结。”
说到这些,她眸子里寒意更甚。
姜澜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一副同情的模样,道,“消消气,那我们换一个办法。”
夏皇听到这话,差点气笑了,感觉他此刻把自己当做小孩子哄一样。
不过,带着一些烦躁、愁闷的心绪,却也陡然开朗明亮不少。
“我没生气,单纯看那些老东西不爽罢了,就和看姜……”
夏皇说着赶紧止住,差点当着姜澜的面,骂他老子一顿。
“镇龙玺平日除了需供奉于皇宫之中外,可携带外出吗?”姜澜也似不在意一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