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子姐,你吃过早饭了吗?咱们什么时候走。”两家隔得近,秋月在自家院子里喊一嗓子,云沫就能听见。
云沫听见秋月的喊声,赶紧答应一句,“马上走。”随后将装观音豆腐的木盆,水貂皮一股脑儿装进一只大竹篓里,用旧包袱皮盖住,一手挎竹篓,一手牵上云晓童,麻利的锁好茅屋,走去秋家。
秋家小院里,秋月已经装好了她哥编制的草鞋,草垫,等在大门口。
云沫怕耽搁赶集的时辰,赶紧将云晓童交给贺九娘,走之前,还不忘叮嘱,“童童,娘亲去城里赶集,下午就回来,你在家里,要乖乖听贺婆婆的话,知道吗?”
“嗯。”云晓童看了她娘亲一眼,不哭不闹,十分懂事的点头,“娘亲,你放心去吧,我会乖乖听贺阿婆的话。”
贺九娘将云晓童拉进怀里,对云沫道:“云沫丫头,你只管放心去赶集,童童交给我,没事儿。”
叮嘱云晓童一番,云沫这才与秋月提着要卖的东西出门。
在乡下,赶集要赶早,去得早,才能抢到好的摊位,从阳雀村到秭归县有五里路的脚程,她们得走快一些。
天蒙蒙亮,两人提着东西,疾步走在坑坑洼洼的黄泥道上,因为脚步放得快,没多久就出了村子,一路上还超过了几个背着背篓去赶集的妇人。
云沫一心惦记着云晓童,想快些将东西卖了,好早点赶回来,压根没心思注意那几个背背篓的妇人,秋月紧跟着她的脚步,也没闲功夫搭理。
见两人快步走过,其中一名身穿花布裙子的妇人有些不服气,对着二人的背影嗤了一鼻子,阴阳怪气道:“哎哟,这不是昌平候府的大小姐吗?真是稀奇了,千金小姐也要赶集卖东西呀。”
秋月听到妇人冷嘲热讽的话,步子微微顿了顿,很是不满,想要扭头回嘴。
云沫拉了她一把,低声道:“秋月妹子,不必生气,咱们就当碰到只野狗在路上乱嚎。”赶集要紧,她可不想因为一个泼妇,耽搁了赶集的时辰。
听了云沫一番话,秋月抿唇笑了笑,啐道:“对,就是一只野狗,咱们不必理会。”说完,两人继续往前赶路。
那花布裙子的妇人见二人没有搭理自己,恼得一股火气窜上脑门,扭了扭腰上的肥肉,提起臀部,扭捏着小脚就追了上去。
“杀千刀的晦气货,你还当自己是昌平候府的大小姐啊,啊呸!”一边骂,一边往地上啐了一口浓唾沫,“荡妇不要脸,偷了男人,生了野种,竟然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腌臜成这样,还清高个屁劲儿啊。”
花布裙妇人骂骂咧咧一阵,云沫停下脚步,突然转过身来,两道犀利的视线直直射在妇人的脸上,眸子流转着森森寒意。
野种?好得很,这臭婆娘竟然敢骂童童,骂她一句两句,她还可以当这婆娘是野狗乱嚎,骂小豆丁,这就触碰了她的底线,不可原谅,今日,她若不教训教训这满口喷粪的臭婆娘,这臭婆娘还以为她云沫的孩子可以任人乱骂。
“周香菊,你早上是吞的大粪吗?”
云沫眯了眯眸子,眼底寒意加深,这臭婆娘她认得,阳雀村马溜子的婆娘,周香玉的同胞妹妹,姐妹俩都是阳雀村出了名的搅屎棍,泼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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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三更啊,给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