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踏进房间,一眼看见云沫坐在床上叠一些色彩喜庆的衣裙,瞧那款式,与新娘穿的喜服有几分相似。
云沫听到脚步声,扬眉一看,视线正撞上燕璃的视线。
“你还是赶来了,不算晚。”燕璃出现,她心里分明很雀跃,但是,脸上却没有太多的笑容,这个男人,害她流失了这么多眼泪,现在对他笑,她做不到。
燕璃扫了一眼,她叠在床沿上的衣裙,俊美无俦的脸有些阴沉,“咳咳……你想嫁给谁?荀澈吗?”
云沫心里本来就憋闷得慌,见他沉着一张脸,开口就质问,心里的火气,委屈顷刻间爆发,站起身来,与他对视,“你都要骗我喝那忘情水了,还管我嫁给谁,我告诉你,老娘喜欢嫁谁就嫁谁,你管不着。”
燕璃盯着她的小嘴一张一合,听她吼完,直接走上去,揽腰将她抱上了床,冰凉的薄唇倾覆而下,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
“唔。”云沫的双手被他控制在头顶上,整个人都动不得,只得承受他略有些粗暴,急切的吻。
燕璃将她吻得娇喘连连,才将唇往其他地方挪了挪。
云沫使劲往肺里吸了一口空气,用力挣扎,“燕璃,你不是想让我忘记你吗?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云儿,我错了。”燕璃啃着她的锁骨,磁性的话音在她耳边响起,满怀歉意,“我不该替你做决定。”
“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原谅你。”云沫的锁骨被他啃得酥酥麻麻的,但是,心里的那股怒火,一点没消。
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当她是什么,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吗?
刺啦一声,云沫身上的衣服被撕裂,她感觉身子一凉,一分钟不到,整个人已经被燕璃剥光了。
燕璃将她压在身下,不给她逃脱的机会,“我后悔了,哪怕只剩下一年时间,我也要将你禁锢在身边。”
云沫被迫承受他的爱,两边眼角流下清泪。
燕璃低下头,将她眼角的泪痕吻干,“原谅我,好不好。”
云沫暂且不计较她被强迫之事,表情淡淡的问燕璃,“什么只剩下一年,你将话说清楚。”
燕璃吻干她的泪,抬起俊美无俦的脸,撑着双臂,温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我也患有寒血之症。”
“赤炼蛇蛇胆不是可以解寒血之症吗?”云沫顺口接过话。
燕璃决定不瞒她了,继续道:“赤炼蛇胆只能暂时控制寒毒之症不发作,想要彻底解寒血之症,必须要用火灵芝,而且,必须在三十岁之前服下火灵芝。”
“所以,你将用火灵芝炼的药,给了童童服下。”云沫终于明白了。
“嗯。”燕璃点头,“那是天地间唯一一株火灵芝,我若服下,便无法救儿子,我无法舍弃儿子,也不忍心看见你因我而伤心。”
“所以,你就骗我喝下忘情水?”云沫眸子有些发酸,心里对燕璃有气,有又感动,气的是,燕璃自作主张,骗她饮忘情水,感动的是,燕璃肯为他们母子俩舍弃自己,总归,这个男人值得她真心托付。
“你这个笨蛋,你这个傻蛋,要是我真的喝下忘情水了怎么办?”她红着一双眼眶,一拳一拳的打在燕璃的肩膀上,心里虽还有气,但是心结已经解开了。
燕璃任她打,任她骂,“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云沫打了一会儿,再问道:“按你刚才所说,身患寒血之症的人,可以活到三十岁,你才二十五,还有五年的时间,你为何说,只剩一年了?”
“在苍山与火龙对战的时候,被火龙喷的火球伤了肝腹,所以……”燕璃如实相告。
云沫听后,心里很气,“在炎火村的时候,我问你有没有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她咬了咬牙,连无情都给记上了。
这两个男人,串通一气,将她当猪骗。
一番折腾后,燕璃满身大汗的躺在了云沫的身侧,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我不想让你操心。”
“谁爱操心你,你别跟我臭美。”云沫瞪了他一眼。
燕璃知道她原谅自己了,微微勾起唇角,笑得似魔似仙,“你是我夫人,你不操心我,谁操心我。”说话时,他微微嘟嘴,瞬间由大灰狼化身乖乖兔。
“少在老娘面前卖乖。”云沫横下心,不被他伪装的表情迷惑,脑中一转,突然想起一件事,又道:“燕璃,你有寒血症,童童也有寒血症,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近些日,她发现,小豆丁无论是在言行上,还是相貌上,都越来越与燕璃接近,她曾几度怀疑,小豆丁就是燕璃的孩子,但是,想想燕璃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而,前生只是昌平侯府不得宠的大小姐,别说接近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了,就算接近普通的世家子弟,都有些困难,所以,便打消了心里的想法,可是,现在得知燕璃也身患寒血之症,这令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问题,因为,无情曾说过,寒血之症极为罕见,一般情况下,只会在亲缘之间遗传。
云沫这么问,燕璃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心虚的别过脸,默默在心里想对策。
他怎么忘了自家夫人冰雪聪明了呢……
“说,敢隐瞒一个字,今晚去陪怀孕的枣红马睡。”摄政王千岁的耳朵被自己夫人一把拧起。
“夫人轻点,为夫说就是。”摄政王千岁抽搐了一下嘴角,心里已经做好了被虐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