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琛转身去抽屉里拿了一张支票递给了伯尼,“你的酬劳。”
伯尼皱着眉,很是不悦,“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你以为我会要你的钱吗?是的,我要。”
伯尼一把将支票拽了过来,塞进怀里。
钱,是好东西,谁都爱,说不爱钱的都是伪君子。
“你可以走了。”顾寒琛冷冷地下了逐客令,然后坐在床边,为童阮阮掖被子,很是细心。
“喂,你就这么打发我走了?你的态度很有问题啊,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抢着想要让我治病,对我都是恭恭敬敬百依百顺的,你倒是好,天天甩臭脸,我还真是个抖才乐意被你虐!”伯尼就像受了委屈似的不高兴,那双深邃的湛蓝色眼睛里,尽是委屈。
本等着顾寒琛安慰两句呢,可没想到,顾寒琛却是一言不发,整个人都魂都被床上的丑丫头吸走了。
“我走了!”伯尼带上药箱,要离开,临走前跟顾寒琛拜拜。
顾寒琛没有理他。
“顾寒琛,我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伯尼单手掐着腰,就要看看这个男人用完了他之后理不理他。
可是顾寒琛还是沉默。
“绝交!”伯尼气炸了,摔门而去!
……
童阮阮睁开了眼睛。
她感觉自己头昏脑涨,视线都不是那么清晰了,仿佛自带滤镜。
眼前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是浑身的不适感告诉她,这不是梦。
童阮阮从床上坐了起来,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脑塞,敲了敲头。
这里,是哪里?
她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抬起头,脸上有些惊讶。
她记得,在餐厅里,童泽华找到了她,并且逼迫她捐肾,还装作一副她是不孝女的样子。
再然后,她觉得很难受,很痛苦,意识不清。
可是,好像有一个男人抱住了她。
那个男人……
童阮阮捂着头,脑子里就像浆糊一样,什么也想不到了。
忽然,门被推开,童阮阮吓了一跳,她转过头看去,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走了进来,身上穿着休闲的家居服,可是却很有气质。
童阮阮本能地将自己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紧紧抓着,目光有些惊讶,“你……是你……”
她认出了这个男人,他不就是那位顾先生吗?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难道……
难道自己之前被带走,不是错觉,她真的被人带走了,而带走她的就是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