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回答,宋清歌心里隐隐有预感,扯了个笑脸讨好男人,“是要去办手续吗?那我去拿证件,结婚证都在你那,你也拿一下。”
“我回来拿文件,接着就走,车子停在宁湖门口了。”
她预感错了,有点失望地“哦”了声。
不光徐绍亭回来,何英也回来了。
徐绍亭上楼拿东西,何英就站在沙发边上,什么话也没说。
宋清歌撇了一眼,问道:“他什么病啊?在医院住这么久。”
何英有一瞬间就要忍不住了,想说出徐绍亭的病情,来博取宋清歌的同情,能不能就让她不再坚持离婚了。
楼梯上又响起哒哒的脚步声,男人没什么温度的话语道:“九月十七号去办手续,总要把最后一个中秋节过完。”
宋清歌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九月十七号,刚好是农历的八月十六。
还有两个多月,她可以等。
何英到底也没说徐绍亭到底是什么病。
越不敢说,就代表越严重。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死的了。
宋清歌倒是很想,在徐绍亭死之前就结束这段婚姻关系,她可以是离异,但不可能是寡妇。
……
何英这次回来,倒是话少了很多,没那么聒噪了,反而显得有点不正常。
等宋清歌的视力能看清何英表情的时候,有点烦躁地凶了她一句,“不愿意伺候就回房间里呆着,天天一副死了人的表情,搞得像我欠你的一样,怎么我花了大半年的时间,都教不会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徐绍亭要是娶个凶悍的回来,可未必有我这般仁慈。”
何英稍微颔首,点了点头,“太太说的是,是我的错。”
她调整情绪,挂了个有些虚假的笑在脸上。
宋清歌觉得厌恶,回了房间。
如果有个人只忠于你的丈夫,对你好,但都是任务,怎么不能不厌恶。
盛夏的蝉鸣有些聒噪,徐绍亭晚上回来时,宋清歌已经入睡,他浅浅冲了个澡,忽然没什么预兆地压上来,第一下凌迟的感觉过后,浮沉逐浪宋清歌都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走。
她不明白他今日的发疯是为什么。
梁星若的死刑执行了?他在梁星若临死前念着的都是梁星若的好,因而加恨于她?
那如果这样的话,无可厚非。
宋清歌被折腾得有些痛了。
出狱后的两年,徐绍亭在床事上都是不怎么温柔的,往往都是带着情绪或是惩罚,早不似两个人才结婚时的心灵契合,浓情蜜意了。
他再一次压下来,带着暴怒的脾气咬着她的耳垂道:“我没摔你手机,是给你的尊重,你最好少跟康商澜蜜里调油的,一日还没离婚,你就要一日老老实实的做徐太太。”
宋清歌立刻明白了,何英在告状。
何英没回来之前,一切都很正常的。
宋清歌有些无语地道:“徐先生总要接受现实,三十多的人了,不至于还这么幼稚。”
“宋清歌,”男人的声音是暴怒之前的平静,随后身体力行地告诉她,“在床上的时候,少嘴硬。”
八月初的时候,一场暴雨。
沈嫣然有些着急地来寻人,“梦隅不听话,早上不肯去幼儿园,我凶了梦隅几句,换个衣服的功夫小丫头跑没影了,她来你这里了吗?”
宋清歌摇头,让家里的佣人帮着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