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算了多日的计划被人嗤之以鼻般的脱口而出,猝不及防的,宋清歌伸手挂断了电话。
宋清歌有一种自己跑不掉了的感觉,如果真有这一天,她宁愿和孩子同归于尽,也不愿意生下一个不会幸福的孩子。
这晚,徐绍亭归家时,宋清歌在父亲的书房看书,书房的窗帘拉着,宋清歌开了一盏落地灯,听见车子引擎熄火的声音后,宋清歌知道,是徐绍亭回来了,她合上了有些陈旧的书本,没等几分钟,书房的门被推开,昏暗的室内,啪的一声后,突然明亮起来,宋清歌下意识地抬手臂遮了一下光。
她从地毯上起来,拉了一下衣摆,盖好肚子,“出去说吧,这是我爸爸的书房。”
“清歌,”
“出去说。”
她扯着他的袖角回到卧室,把下午组织好的语言娓娓道来,“中午出门散步,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保镖都应该转述给你了吧?”
有一瞬间的沉默后男人点头。
宋清歌继续说,“他让我加了他的微信,给了我那个视频,我没有打开看,直接转发给了段宥,不是,是岳棋维,我记糊涂了。”
“下午你手机占线。”
面对他审问犯人一般的不信任,宋清歌也能做到习以为常,“是唐晏陵打来的,说了一些有的没的,无非还是那些话题。”
“下去吃晚饭吧,时间不早了。”
宋清歌跟着他下楼,坐在餐厅里,没什么心情,徐绍亭防她像是防贼一样,两个人的世界全是猜忌,徐绍亭所谓的那些爱,是建立在她的顺从上。
晚饭后,徐绍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了会儿财经频道的节目,宋清歌在厨房接水,偶然看到桌子上放着的一袋芒果。
何英不在,没人再记得徐绍亭芒果过敏。
宋清歌削了芒果,榨了两杯芒果汁,端出去,很自然地端给徐绍亭,“你喝这个,我剥皮榨汁费了好大的劲。”
宋清歌笃定,徐绍亭一定会喝。
凭什么难受的只有她,大家一起不舒服好了。
果然,徐绍亭只是犹豫了一瞬间,端了杯子如同喝水般没什么异常,一饮而下大半杯。
“许久不尝的味道,倒是觉得新鲜。”
宋清歌也装作不知道他会过敏的样子,“那你多喝点,还想喝的话我去给你榨。”
他没拒绝。
果然,到了晚上八点多,徐绍亭的脸上和身上都浮上来一层红色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