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散步了?”
“没有,我不上山,吃不了山上的烧烤,就去找吃晚饭的地方。”袁菲菲摇头,“我在村口的一家菌子店吃了一份菌子米线,老板娘还和我说过话,她应该记得我。”
花崇想,村口那家,应该就是自己与柳至秦上次去过的那家。
“我回‘山味堂’的时候,良佳他们已经上山了。”袁菲菲继续说:“我休息了一会儿才出门散步。”
花崇把时间节点通通记下来,合上记事本,“在羡城七中念书的事,你还有印象吗?”
袁菲菲不解,迟疑道:“都过去十几年了。”
“十几年说短不短,但说长也不算太长。”花崇说:“范淼、盛飞翔、周良佳有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良佳应该没有吧,我想想。”袁菲菲拧着眉,陷入了沉思,“她比我大一岁,是上一届的级花来着,人漂亮,成绩也不错。中考考得很好,上的是羡城最好的高中。”
“那范淼和盛飞翔呢?”
“打群架算吗?”
花崇摸着下巴,暂时没有说话。
打群架这种事在初中生之间太常见了,十四五岁时正是男生最叛逆、最皮的时候,在教学质量不那么好的学校,一个男生没打过群架,那才叫稀罕事。
范淼等人做过的某一件事令凶手记恨至今,这事不应该只是男生之间的群架。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袁菲菲垂下眼,又开始发抖,“谁这么狠啊……”
??
另一间警室里,许升也发出了同样的感叹。
他今年也是27岁,在夜店当调酒师,生得人高马大,眼神却相当慌乱。
这倒也正常,事发之前,他与范淼三人一同上山,出事后,他与很多游客一道,看到了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柳至秦问:“你们一起上山,为什么会分别?”
“山上人太多了,挤着都能挤散,而且我很喜欢嘻哈文化。”许升说:“音乐会开始之前,我就跟他们说过,一会儿我会到最前面去,有机会的话就上台去跟嘉宾pk。范淼说好在下面给我录像,但是我挤到第一排去之后,就没再看到他们。”
“也就是说,你们是在音乐会开始前后分别的?”
“嗯。后来我给范淼打过电话,打不通。我当时以为是太吵了,他没听到。没想到那时他可能已经……”许升说着捂了捂眼眶,重重地叹了口气。
“把你的手机给我。”柳至秦说:“我看看你拨打电话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