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城防军闻言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哎呦,姜少爷,您犯得那事儿可不算小啊,可不是关上几天就能出得去的。”
姜少爷皱了皱眉头,不满的嘟囔道:“不就是把那小子腿打断了吗?那也是那小逼活该被打!多大人了,男子汉大丈夫的,还有那个脸打女人?我没打死他都算他运气好了!”
嘟囔完,他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那边想怎么着?是不是想要钱?多少钱我都给,我要的就是赶紧给我放出去!”
那城防军讪笑道:“实不相瞒姜少爷,您打的那位的家里也不缺钱,在这香城也算是有些背景,人家已经说了,不要你出钱,就是想方设法的要让你判刑呢。”
姜少爷皱着眉头,啧了一声,抱怨道:“怎么这么麻烦啊!”
城防军便给他出起主意来,“要不,我们卫所代为出面,让姜小姐来一趟?”
一听。姜少爷马上眼睛一瞪,“你们敢?!!”
“这事儿你们要是敢跟我姐说,我踏马不把你们卫所拆了我都不姓姜!!”
说完后。姜少爷眼神躲闪一阵,而后外强中干的解释起来:“我这可不是怕我姐啊,我这纯粹就是……嗯,这个……对!男人的事情,让女人掺和进来算怎么回事?!那我还能混吗?!”
他向那城防军敦促道:“所以说,千万不要把我被关这儿的消息告诉我姐听到了没有?”
自己刚来香城满打满算才五天,在城防军卫所里就被关了四天……这要是被姐姐知道了……姜少爷吓得身子一抖,两瓣屁股紧在一起。自己那姐姐,打起来是真往死里打啊!那名城防军便问道:“那姜少爷您看,要叫谁来出面呢?姜少爷身份高贵,我们卫所这小门小院的,实在也是关不住您啊!”
姜少爷嘟囔道:“都关我四天了,这还叫关不住呢?”
那城防军苦笑道:“实不相瞒,姜少爷关进来四天,我们卫所的校尉也已经连着失眠四天了……”他说的倒不是假话。这处卫所的负责人是一名五品校尉。自打姜少爷关进来的第一天,他就愁的茶饭不思,每晚都睡不好,总是睡梦中被惊醒,生怕自己一睁眼,就见到黑洞洞的枪口顶自己脑门儿上……姜少爷的身份,对他们这处卫所来说,就是绝对的烫手山芋。一开始他们甚至都不想让这位姜少爷进来。可谁知道他姜家家训严格,姜少爷虽表现的跋扈嚣张,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骨子里藏着的儒雅谦逊。说什么都要认罚。说什么都要他们卫所按流程办事。这可给卫所的军官们出了一个大难题啊!甚至还求了上峰,让他帮忙出面,向被打的一方寻求和解机会。要的就是想赶紧把这位姜少爷放出去。爱去哪儿去哪儿。只要是别在这儿……姜少爷想了想。最后要来手机,输上电话号码,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姜少爷说道:“喂,孟叔儿,您在香城呢吗?”
“呦,那可太好了!孟叔儿!我可是您看着长大的啊,您可一定要来救我啊!”
“好嘞好嘞!那孟叔儿,我可就在这儿等着您了哈!对了,千万别告诉……嘿嘿,还是孟叔儿懂我啊!”
挂掉电话。将手机还回去。姜少爷悠哉悠哉的到了拘留室的模板床上,安稳躺下,闭着眼,惬意无限。那城防军便好奇的问道:“怎么着姜少爷?事儿成了?”
“成了,今天之内,我必然出得去!”
城防军心中一喜。“那可太好了!”
“不知道姜少爷刚才电话打给的谁?”
姜少爷便直言不讳的道:“我孟叔儿。”
“孟叔?”
“孟谷梁。”
这名城防军听完。下意识的一愣。他只是觉得孟谷梁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了。这也不是他该考虑的。总之就是,姜少爷能够出去了。他们卫所,便能够安宁了。他喜形于色。马上告退。小跑着要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校尉。人去了没多久。便听来不远处的校尉办公室里传来咣当一声巨响。像是人摔在了地上一样。“你确定没听错?!”
五品校尉的吼声从不远处传来,整个楼层的人都能听见。这时候姜少爷睁开眼。才是反应过来。“我靠!孟叔儿要来的话,好像要比我姐来排场还要大啊……”姜少爷眨巴眨巴眼。重新闭上了。管他的呢。孟叔儿来,至少不会拿十几公分的高跟鞋踹他屁股。…………香城政务局的领导很是郁闷。本来今天好好的接待着军方大员,马上都要在食堂里吃饭了。可突然,那位军方大员便借口有事,要出去一趟。香城城主也不好执意阻拦,便客气的问了声:“孟将军,有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啊?不能吃了饭再去?”
孟将军已经开始往身上披外套了,一边笑着说:“还真挺着急的,那小子要是再在那地方待下去,他家里人万一着急起来,我怕你这一城之主都要做不下去了。”
香城城主一听。脸色一变。眼前的可是一位一品上将,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绝不会夸大,反而还会刻意的把影响往小了说。能把话说到这种程度。那看来,事情是极其严重的!香城城主自然也坐不住了。还吃什么饭了?自己不知道啥时候官帽都快掉了,自己都不知道,还吃饭?!“孟将军,那我跟您一起去。”
孟将军将他拦住了。拍拍他的肩膀,抚慰一句:“老刘!没事!你把心放肚子里,不是公事,不必这么重视,我去去就来。”
听他如此说。香城城主松了一口气。客套了几句后。也没拦着。任由孟谷梁带着几名亲信,驱车离开了。…………城防军卫所。卫所的五品校尉整个人都麻了。一听下面人说是姜少爷叫来了个姓孟的。他一开始还没在意。便随口问了句。姓孟?叫孟什么啊?下属说叫孟谷梁。他当即一脑袋扎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