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没有使她的辩解变得无力,反而让她的叙述看上去更加可信了。
这为她那给自己开脱的说辞增色不少。
“楚嘉呢?”
元白鹤其实还没说完,但她停顿的时间有些久了。
沐寒觉得,楚嘉对此事的态度,很重要。
她曾听到过楚嘉与文若苹的对话。
楚嘉若是反过去抹黑文若苹,那其实还好;若是……那文若苹背后的事情,可就更多了。
“楚嘉死了。”元白鹤脸色一黑:“楚嘉地位格外不同,按你听说的事情,他是那个阵法师身边的亲信之一。
“那个阵法师能操控他的生死,阵法师被击杀的时候,他也跟着死了。”
沐寒现在方才知道,那个将东宋方圆二千里国土,用一座巨型套阵封了个滴水不漏的高阶阵法师死了。
“而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带散修联盟和造化谷的人,去提那几个被你关起来的家伙。”
怪不得人最后全押在散修联盟了。
楚嘉这种在造化谷门派中枢干了三四十年的人,轮不到别的势力看押审问。
“啊,那文若苹的表现……背后是好是坏都有可能。”沐寒思索着道。
元白鹤又接着先前的话道:“她说她的家族觉得她胆小无能,没有用,只能拖后腿,所以为了更加靠近他们所投靠的邪修势力——她一直用邪修势力来指代楚嘉、阵法师背后的巽丘势力,迄今为止还没说走嘴过——所以将她当成礼物进献给那个阵法师。
“她因为一直不配合,所以哪怕已经成为了阵法师的姬妾,也依旧不得信任。直到前几天,皇宫内的灵力循环发生爆炸——就是你把其他人救出来的那一天——皇宫中主持事件的很多高层乱了分寸,她才知道,东宋如今已经打算邪炼整个国家了。
“她说自己是从这时候起,才拼命也要联系上外界的。
“而她成功传讯回造化谷
的时间,就是那天半夜。”
也没有提前多少。
边境上过剩的蓬煌修士力量,并没有她通风报信的功劳。
但她做了这样的事情,她自己的性命和地位,算是保住了。
“她有问题,我是说文若苹。”沐寒端起手,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之后,她对自己的推测更加肯定了:“她知道楚嘉——我是说,在造化谷期间,她就知道,现在的楚嘉是假的。
“而且楚嘉对她心怀不轨……她发现后,借势利用过楚嘉。
“就只靠你的这些转述,我就敢说,她撒了一堆谎。
“委身于人极大可能是被迫的,这点她说的没问题。但不知道楚嘉有问题?
“她绝对从暮江他们被抓之前,就知道东宋想做什么,也知道楚嘉和阵法师是巽丘的人。
“而且邪炼东宋一事,极大可能是她给文家和阵法师,通过楚嘉牵的线。
“事情的经过有可能是这样的:她利用楚嘉给自己赚取了家族地位,达成了目的,之后便立刻踢开楚嘉。楚嘉对她的不满正是来源于此。
“但她想讨好的文家老祖宗不是她的直系长辈,在权柄继承上,那个人更加支持自己那一脉出来的东宋新皇。
“于是就像她踢开楚嘉一样,那个卡在筑基七层近百年的文什么来着,也踢开了她——在事成之后把她送给了阵法师。
“而且她对家族,在我看见她的时候,她对文家只剩怨恨了。——我问你,元宝,文若苹若是求情。她家里可能有其他人能活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