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沁言那边恰好道:“之前我便说了,一直这样,有你好受的时候。”
靳文新则继续道:“然后呢,你能想象到简师兄情窦初开的样子吗?”靳文新满意地看见沐寒神色一正,似乎正在变得严肃,仿佛随时会义正言辞地告诉她不要在背后编排师兄。
“看,你也被惊到了吧?我师兄这回还真就老树开花——铁树开花了。结果他那张脸比鬼都僵,那姑娘以为他第一次见面就甩脸色给她看,对他的印象特别差——我都被连累了。
“——其实我都还好,那姑娘她爹是和我师父有正经事要谈的,结果一上来,对方离席片刻后回来对着我师父说话就不阴不阳的,我师父还一头雾水,完全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近几十年来,徐沁言在处理公务上,大概就没再碰见过另一回这么莫名其妙的“挫折”。
徐沁言他们做的事情应该很重要。
但把简义林的这点小插曲混进去,一切便似乎都变得好笑起来了
沐寒闻言也是好一番忍俊不禁。
今天发生的好笑的事情似乎不少。
奈何似乎没有任何一件是可以明明白白笑出来的。
她正转头时,视线当不当正不正地和徐沁言对了个正着。
她忽然想到,徐前辈他,应该干不出来偷听徒弟的神识传音的事情来吧?
她不能确定。
但她对上徐沁言的眼神,莫名就心虚起来了。
她下意识晃了下肩,用上臂碰了靳文新肩膀一下,自以为不动声色。
靳文新意识到此举确实饱含风险,便也不再继续念叨这事了。
徐沁言虽没偷听徒弟的神
识传音,但近来值得靳文新一乐并拿出去偷偷分享的事情并不多,而沐寒那多此一举的行为,更是彻底出卖了靳文新。
“你师妹都开始笑你了。”徐沁言对简义林道。
简义林讷讷不言,但徐沁言从他似乎毫无变化的面孔中看出了一丝极其细微的郁闷。
“行了,看你就有股火,回去吧。”徐沁言笑着把人打发了:“本来就是希望渺茫的事情,你再不改,以后就一点机会都找不见了。”
他倒没多生气。
公务上的大事,不是小儿女间一点实质冲突都没有的奇特恩怨能够影响的。
不过因此间接生出的一些无奈与郁闷却是免不了的。
等沐寒和靳文新散开,徐沁言找到沐寒,问道:“吴希萌师姐旧年的一些事情,你可知道了?还是依旧不知道?”
沐寒和徐沁言在一起,到底没有和晁梦心在一起的时候自在,所以之前她明知道有的事情询问徐沁言或许能更快得到结果——也能得到更全的结果——但依旧下意识忽略了这个最优选择,转去询问不知道和吴长老交情具体有多深的晁梦心。
沐寒如实道:“吴师姐那边的事情结束后,我去问过晁梦心晁师姐,大概知道一些。”
徐沁言反应了一下,随后方露出些恍然的神色:“是那位师姐啊。”
他和晁梦心就不怎么熟悉了。
偶尔甚至会忘了有这么个人的那种不熟悉。
“你认识——对,你去过归望关。”徐沁言明白了几者之间的关系,“这事早晚你得知道,找她问,也确实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