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又又一进门便喊道,很快屋里的陆母最先冲了出来,接着便是在后边干活的陆逍云还有一些工人,看见简又又跟陆彩云回来,纷纷上前嘘寒问暖。
“彩云,你怎么样了?听说你不小心摔断了骨头,吓死娘了,快让娘看看。”陆母抓着陆彩云的手紧张的问道,满脸的担忧。
陆彩云的脸上闪过懊恼,都怪她轻信了小人,竟独自一人跟霍子康去了苍城,害娘担心,这一次若不是又又跟容丞相,她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知道呢。
想着,陆彩云的心里一阵发酸,她紧紧的握着陆母的手:“娘,我没事,骨头都接上了,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只要好好休养就可以,并无大碍,不信你问又又。”
陆母的目光落向简又又,见简又又对她笑着点头,陆母这才安下心来:“又又,彩云这次又给你添麻烦了。”
“干娘,我跟彩云情同姐妹,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简又又说道。
陆逍云上前扶着陆彩云,道:“这骨头受了伤就不能久站,我扶你回房歇着。”
“好的,大哥。”陆彩云似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心虚的很,氢格外的乖巧。
不过陆母跟陆逍云却不知道在宏沛县的时候陆彩云擅自跟别的男人走的事情,简又又也没说,否则陆母怕要日日以泪洗面了,就算没有出什么事情,但跟男人跑了就无疑是私奔的性质,这名节,也就毁了。
“虎子跟容大也辛苦了,快去歇着吧。”陆母随即又对张虎跟容璟之说道。
容璟之点了点头,看了简又又一眼,便回了屋子。
唔,急不来,他得慢慢等着简又又接受他的身份。
张虎却是伸长了脖子四处瞧,陆母问:“虎子,你瞧啥呢?”
“季爷爷不在吗?”
“出去了。”陆母道,忽地,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的拍了下额头,转头看向简又又:“瞧我这记性,光顾着担忧彩云的伤势,忘了跟你说,你小姑上午匆匆去了县城,好像是你大伯家出了事情,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了,我跟简家早就没有关系。”简富也不是她大伯了,小姑身为简家人,简富才家里出事,她去是应该的,自己就没必要凑什么热闹了。
能不跟简家来往,就不跟简家沾任何一点关系。
若非简单曾经对她照顾,她也不会这样尽心尽力的去帮他。
陆母见简又又坚持,便也没有再劝什么,让她回屋好好休息着,便去忙了。
张虎见不到季老,颇为失望,临走前再三叮嘱简又又季老回来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在简又又的再三保证下,他这才回去了。
简又又一进屋,陆彩云便一把将她拉到炕上,一脸紧张的问:“又又,那容相大人还要继续在咱们家住么?”
“不知道。”
陆彩云的脸顿时皱成了苦瓜脸:“都没说什么时候回京么?丞相不是应该都很忙的吗?不知道他身份的时候也就算了,如今知道了他的身份,他要是再住下去,我怕我会被吓死。”
说着,她捂着心脏,可怜巴巴的看着简又又。
简又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关上的房门,压低了声音道:“我倒是想把这尊大佛给送走,可是你敢当着他的面说这话吗?”
那就不是被吓死的问题了,怕是给你来个生不如死。
陆彩云一听这话,立即缩了缩脖子,忙改口道:“算了算了,他爱住多久,就住多久。”他们这破屋子一下子来了两个大人物,那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恩,就是这样。
陆彩云在心里自我安慰道,那一副快哭了的表情让简又又顿时觉得好笑,她拍了拍陆彩云的肩膀:“传闻中的容相是很可怕,不过咱们相处了这么久,不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嘛,谣传的事情总是很夸张,你别自己吓自己了。”
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你心态怎么这样好?”陆彩云扁着嘴巴看着简又又。
简又又耸耸肩:“别忘了这次咱们能得救,是谁出手相助的。”若容璟之真对他们有恶意,怎会亲自救人?
不过在知晓了他的身份之后,简又又可不敢再把容璟之当下人使唤了。
“这到也是。”陆彩云点点头,心里的恐惧减少了不少,一想到自己的遭遇,便恨得咬牙切齿:“那霍子康真不是个东西,我真是瞎了眼睛居然会喜欢他这种人。”
“你的确是瞎了眼睛。”简又又看着陆彩云,毫不客气的骂了一句,惹得陆彩云立即露出那种楚楚可怜的表情。
“又又……”她哀嚎一声,扶在她的肩头,心里头酸酸的,怎么都是自己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却没想到是个豺狼虎豹,不仅害了自己,更害了又又:“这天下间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陆彩云气愤的骂了一句。
简又又忍俊不禁的笑道:“你别一竿子打死一船人,你大哥不好?我大哥不好?虎子不好?”
“……”
陆彩云被堵的哑口无言,张了经嘴巴,反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