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桐觉得她这同桌就是当局者迷。
上个月汪子肖过生日的时候,她就看出来这其中的道道了。
汪子肖切完蛋糕之后,江惊岁习惯性地拿了两个勺子,分给连祈一个,她吃上面的奶油,连祈吃下面的蛋糕,分工合作。
闻桐真真切切地看在眼里。
汪子肖当时还依着葫芦画瓢,学模学样地把自己的那块蛋糕推过来:“来,闻桐,你不是也不喜欢吃奶油吗?给你吃我的。”
闻桐嫌弃得不行:“谁要吃你的口水。”
看着江惊岁若有所思的样子,闻桐终于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欣慰感:“这下你想明白了吧?”
跟江惊岁认识这么久了,闻桐是真喜欢自己这个朋友,她不希望看到江惊岁总是孤孤单单的模样。
“光我想明白也没用。”江惊岁还是叹气,“他不一定喜欢我吧?”
“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啊?”闻桐不明白江惊岁这两只大眼睛是长着干嘛用的,“他就差把‘我喜欢江惊岁’这一行字刻在脸上了。”
“不是。”江惊岁纠结了一下,才说,“我怕他分不清习惯和喜欢的区别。”
闻桐:“这怎么还能分不清?”
还是太熟悉了。
熟到一定地步,就会很让人疑惑,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习惯。
“其实你这个不用怀疑吧?我觉得他对你的偏袒,还是挺明目张胆的。”闻桐说,“就你给他的那个吊坠,那么丑,他还留了那么多年——”
江惊岁忍不住问:“那个吊坠,真的很丑吗?”
“是的,很丑。”闻桐终于等到了个说实话的机会,“我就是不忍心打击你的积极性,所以一直强忍着没说。”
“……”
好了好了知道了,再说就不礼貌了。
闻桐:“我看着你俩,我都着急,既然连祈不说,那你就主动点呗。”
“怎么主动点?”
“做点越界的事试试。”
“啊?”江惊岁迟疑起来,“搞黄色,不太好吧?”
“……”闻桐说,“谁让你上来就搞黄色啦,我是说试探试探,做点兄妹之间不能做的事。”
江惊岁想了想,点头:“也行,不过我还有一个顾虑,如果试出来,他真把我当妹妹,那不是挺尴尬的?”
“虽然我觉得你这就是在瞎担心,但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把你当妹妹,你不是也知道答案了?”
在别人的事上,闻桐总是格外清醒,“你就抓紧时间换人,不要在他身上再浪费时间了,天底下男人那么多,不行就赶紧换新的。”
江惊岁:“啊。”
果然还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闻桐在围观别人恋爱的时候终于不恋爱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