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惊岁裹着薄毯坐在沙发上,一边打喷嚏,一边蔫巴巴地表示:“我不想打针。”
“这事没得商量。”连祈抬起她的手,利落地把外套给她穿上了。
江惊岁像个提线木偶似的由他摆弄,闻言叹了口气:“果然,男人在恋爱前和恋爱后是两个样子,以前你还能跟我商量,现在都直接单方面做决定了。”
“因为我发现跟你商量之后,你会选择吃药,然后感冒更严重了。”连祈将她提溜起来,拿了钥匙往外走,“还不如我直接拽你过来打针。”
江惊岁被噎一下,找不出来反驳的话,最后无言以对地被连祈拎去了社区诊所。
手背上扎了针,挂了三瓶点滴。
高烧退得快,感冒不容易好,江惊岁嗓子疼了两天,又开始咳嗽个不停。
老朋友枇杷膏再度登场。
江惊岁看见这熟悉的包装眼皮就开始猛跳,捧着水杯铁骨铮铮地表示:“我就是咳死,我也不喝。”
连祈友好地给了她两个选择:“你是自己喝,还是让我灌?”
灌?
听到这个字,江惊岁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有你这样对待病号的吗?”
连祈拧开枇杷膏的瓶盖,放到面前的茶几上:“你还知道自己是病号啊?”
江惊岁皱巴着一张脸,几乎是杀气腾腾地瞪着眼前的那瓶枇杷膏,至死不屈的模样。
连祈捏住她的脸,向上抬了起来:“病号还不吃药?”
江惊岁顺着他的动作不由得仰了仰头,纠结许久还是跟他讨价还价起来:“非要吃吗?”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商量吗?”连祈温和地问。
“不像。”江惊岁诚实说。
更像是下达通知。
“那就吃药。”连祈说。
意识到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江惊岁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那好吧,不过我要吃水煮鱼。”
“行。”连祈答应得很干脆,随即又揉一把她脑袋,动作不太温柔,有点好笑地说,“江惊岁,你还说自己不是小孩,我让蔺宇航吃药都没这么费劲儿。”
江惊岁拽下来他的胳膊,顺势抱住怀里,实话实说:“他那是不敢跟你讨价还价。”
连祈扬眉:“那你怎么就敢了?”
“我恃宠而骄。”江惊岁扬起下巴,黏糊糊地抱着他胳膊晃了两下,难得撒娇,“要多一点水煮鱼,你金主大人今天很饿。”
连祈无奈地捏了捏她鼻尖,弯起唇角拖着腔地应:“行行行,知道了。”
每次感冒要吃这个,也吃不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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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水煮鱼,江惊岁的精神明显好了起来。
连祈还在疑惑,水煮鱼这是什么灵丹妙药,看起来比感冒药还要管用。
往杯子里丢了点消炎的金银花,江惊岁吹了吹杯口冒出来的热气,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抬头看向连祈:“对了,你跟殷姨说我们这周先不过去了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