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花不太好吧?”连祈状似迟疑一下,有点担心地说,“我怕被她老公知道。”
蔺毅:“?”
江惊岁:“?”
手机那端和这边的客厅里同时安静下来。
隔了很久,蔺毅才问:“怕、怕被她老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结婚了。”连祈坐在沙发另一头,手肘懒散地搭在膝上,冷白指尖勾着个毛线球,百无聊赖地把玩着。
“等她什么时候离婚了,我再去追她,现在就先暗恋着吧。”
“……”
手机那边静得可怕。
似乎是嫌这个炸弹的威力还不太够,连祈不轻不缓地又丢下一颗深水鱼雷:“毕竟破坏人家的婚姻,这不太好吧?”
长久的沉默之后。
这位暴脾气的舅舅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连祈索性把手机随手丢到一旁,起身坐了过来:“蜡烛也插上了?”
江惊岁手里还拿着打火机,心情很是复杂地看向他:“你信不信,明天你舅舅就得过来,把你的皮给扒了……”
虽然跟这位舅舅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从上次相亲他给江惊岁留下的印象上来看,这位舅舅应该是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脾气。
“没事儿。”连祈挺无所谓地说,“毕竟是亲外甥,得手下留点情吧。”
那可不一定。
江惊岁心说,我隔着电话都看到了你舅舅脸上那个扭曲的表情。
点燃蜡烛,连祈去关了灯。
江惊岁催他许愿,说生日许愿会很灵验。
连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祝江惊岁有钱,有大钱,早点暴富。”
“你的生日,你要祝你自己。”江惊岁提醒他。
“我没什么想许的愿望。”
“你不想挣大钱吗?”
“够用就行吧。”连祈对钱没什么执念,无可无不可的态度。
江惊岁瞧他一眼,嘀咕起来:“你怎么,无欲无求的?”
财色都不爱。
跟六根清净的出家人似的。
连祈听到她的嘀咕声,忽然勾了勾唇角,懒声说:“有啊。”
江惊岁正要催他去吹蜡烛,听到这么一句,要说的话顿了顿,又扭过头来看他,眼底有点疑惑:“有什么?”
“有欲,也有求。”他语速慢了些。
说这话的时候,他轻歪了下头,不偏不倚地注视她的眼睛。
江惊岁心脏忽地跳空了一拍。hr